“是的,这一次我一定完成任务。”
淡岛非常认真的鞠躬,接着她又把手边高高的一坨(……)装在白瓷盘里的红豆泥山移到了宗像面前,“作为道歉,室长,请接受我的歉意。”
“是么……”
宗像没有拒绝,或者说是他很明白,拒绝毫无作用,茶杯再一次的被递到唇边,白色的雾气这次出奇的糊住了两只镜片而非一只,宗像的眼镜彻底被白茫茫的雾气所占据“我觉得明天把伏见君也带过去吧,这几天辛苦他了,出去放松一下也好。恩,伏见君工作真的很努力很操劳呢,相比之下我倒是轻松了许多,这也是因为有你们的存在啊。你的歉意我已经收到了,赔礼就作为犒劳送给伏见君吧,忙了那么久,我想他一定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过,是在允许的范围内。”
休息……室长你指的就竟是……
“这样啊。”
淡岛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同意宗像的提议,“连续这么多天追查凶手,伏见君也的确很劳累了,我明白您的好意了!不过这份还是送给您把,我会另外为伏见君准备一份的。”
“……”喝茶。
“那么,室长,我告退了。”
“恩。”
虽然语调没有变,但实际却比以往出声快了那么一些时间。
淡岛走后,宗像终于放下了茶杯,看着眼前这盘仿佛要闪瞎人眼的红豆泥,宗像轻喃道“同样是红色,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宗像最后以十分肯(gui)定(chu)的语气结束这次自言自语。
***
十束望着窗外,一个星期治疗已经让他基本无大碍了,当然这是他自己个人的观点。
金乌西沉时分,金色的阳光撒入病房,为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美而不俗的金色。
“咚咚咚——”
并不是多么用力的,而是一阵轻柔的体贴的,就像是她那个人一样的敲门声。
“请进。”
十束笑着看着门口。
“下午好,十束。”
的到许可后,克劳迪娅推开了门,走进了病房。
——似乎和自己的发色有像呢……
十束看着同样被镀上金色的克劳迪娅的银发想着。
短暂的愣神过后,十束也礼貌的回以问好。
“今天感觉怎么样?”
克劳迪娅换掉了床头有些蔫了的花,来探病的都是吠舞罗的人,一群大男人自然不会太注意到这个细节。
“阿拉拉拉,感觉克劳迪娅和我的护士每天问的都一样啊~都说了我感觉已经完全好了,可是你们还是不让我出院,就连终端也不让我玩……”
十束倾诉着,活像个在撒娇的孩子。
“要是你愿意的话,我来当你的护士也没问题啊。”一个护士身份对克劳迪娅来说并不难弄到。当然,这里只是玩笑话,当不的真的。
摆弄完了床头的鲜花,她又熟练的倒了杯温热的白开水,放在十束的床头上,好让十束伸手就拿的到,“身体问题事关重大,自然不能够自己说了算。而且,你的那些同伴怎么说都肯定会让你在医院多养一段时间的。”
“啊啊,我也知道呀。”
十束颇为无奈的笑道,然后他又调皮的说道“我自然不介意你来当我的护士,被克劳迪娅照顾的感觉真不错的,怪不得你的弟弟会那么缠着你。”
“看来我以后可以试着改行当护士了,不过照你这么说,全天下的姐姐岂不是都能在护理行业做的很吃香?”
克劳迪娅掩嘴轻笑。
“嘛,反正由克劳迪娅你来照顾的话,就能感到很安心呢!”
“安心的话……”
克劳迪娅顿了下,“真正让人安心的应该是你才对啊,还好这次你没真出大问题,不然,吠舞罗会乱成怎样我都不敢想象了,尤其是赤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哈哈……到头来还是得感谢克劳迪娅啊,当时候我真的没想到我还能活下来……”
“好了。”
克劳迪娅蓦地打断了十束的话,对于那夜,她也不想再提,因为实在是有所后怕啊……
“对了,”
沉寂了一会儿,十束开口“我出院以后,克劳迪娅可以陪我出去玩一天么?就算是庆祝。”
“当然可以。”
因为不存在拒绝的理由,所以克劳迪娅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啊,突然想到我想玩的东西真是超多的啊”
十束挠了挠头,知道他作为一个童年并不幸福的孩子,十束这么说自然引起了克劳迪娅的同情心。
“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克劳迪娅微笑着回答。
***
“他终于要下来了么?”
国常路大觉看着天空中的某个方向说着,可是那个方向却空无一物。
“是啊,等了好久呢……”
克劳迪娅感叹道,她眼中满是怀念,“阿迪……”
“……”
国常路回过头来看了看克劳迪娅,又看了看脚下的石盘,终是不发一言。
“抱歉啊,大觉,有些东西还没办法跟你说……”
克劳迪娅歉意的看着她的友人。
“我知道……”
国常路大觉答道,“到了那一天,一切都会揭晓,对吧?”
“啊……是啊!”
克劳迪娅点头,对于隐瞒国常路,她这个最好的朋友,她其实并不情愿,但是……有些时候,是无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