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欺负你?”白逸裴瞟了她一眼,哼道,“真不知到底是谁欺负谁?!”
额...
刘小葱愣在一旁,“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逸裴端起一盏茶,嘬上一口,才慢悠悠回头,“你真忘记你..昨晚做了些什么?”
刘小葱无辜地点点头,天地良心,我这会子还有心思骗人吗?
白逸裴叹了口气,忘记了也好,自己也全当没听到她说过什么吧。
“昨晚你喝醉了,拉着我又唱又跳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对我连推带打,最后.....还吐了我一身...”白逸裴想起昨晚不禁皱起眉,“你倒好,全忘得一干二净了...”
“什么?”刘小葱不可置信地掩嘴,自己喝醉了竟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酒疯女?不由一脸同情地望向可怜的他,“那你..还好吧?”
白逸裴瞪她,“现在倒做起好人来了,昨晚见你身上也脏了,请阿胜嫂帮你换上了干净衣裳。”
刘小葱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错怪他了,连忙凑到他身边,帮他揉揉肩锤锤手,“白大哥...是我误会您了,您消消气...”
怪她?
白逸裴叹气,与她一路走来,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从未变过,心中喜欢她都来不及,怎么对她生得来气?
又想起昨晚她把自己当成了太子,不觉有些黯然伤神。她与太子之间...是怎样的感情?
“白大哥,那..阿胜叔岂不是知道我是女儿身了?”刘小葱没注意他神情变化。
“嗯。”白逸裴点头,收起浅浅的失落,示意她出门,“你身上的衣裳也是他们女儿兰芝的。”
“哦,那我要多谢谢阿胜叔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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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对阿胜叔一家一番感激,二人踏上了回程。
马背上,刘小葱仰头望向蓝天白云,感受着‘天穹压落、云欲擦肩’的美丽,耳边回荡起阿胜叔临走时的话。
“有缘得见刘姑娘,阿胜叔心中很是欣慰呀。”
“阿胜叔...为何这样说?”
“呵呵,其实两年前这里有一个土恶霸,他聚众为王,杀人放火,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这一带的牧民们在他的压迫下生不如死,很多人不得不离乡背井远离他。两年前白大侠恰巧来此,见村民们痛苦不堪,便出手解决了他,我们才得到这珍贵的安宁。对于我们来说,白大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是啊,白大哥确实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可是这与我...”刘小葱疑惑望向阿胜叔笑吟吟的脸。
“白大侠英雄盖世却一直独身一人,现在有刘姑娘陪在他的身边..阿胜叔心中高兴啊...”
刘小葱闻言,连忙摆摆手,“阿胜叔误会了,其实..我与白大哥只是朋友。”
阿胜叔含笑不语,只是对她点点头。
刘小葱叹气,自己对白逸裴有的只是对英雄豪杰般的钦佩,却从未想过任何男女之情...
“为何叹气?”白逸裴驾着马高声问道。
刘小葱一惊,轻轻一声叹息他也听见了吗?
忙笑道,“我在叹..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这美丽的草原上!”
“小葱,不管你什么时候想来,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带你回来!”
“嗯,好!一言为定!”刘小葱开心笑答,默默挥手同这蓝天白云告别。
“一言为定!哈哈,驾!驾!!”
白逸裴豪意朗笑,挥动手中鞭子策马狂奔
刘小葱,你可知道,无论是哪里我都愿意陪你去,我只愿见你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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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你这是去哪儿了呀?!”
离院子还差百米远,青芽儿的唠叨声就传了过来。
下了马,刘小葱笑道,“芽儿婆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小...小姐,青芽儿..昨晚等你到亥时,今..今日一大清早..又在等你了!”阿桂也是一脸着急。
刘小葱冲他俩嘻嘻笑道,“对不起啦!!下次保证不会这样了。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的嘛。”
青芽儿本嘟着嘴,见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再装不了严肃,“小姐一宿未归,青芽儿会担心嘛。”
“小葱一直跟我在一起,没发生什么事,你们就放心吧!”白逸裴笑着开口,“收拾好行装,明天我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
“啊,真的吗?好好!!”
“慢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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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行驶在大道上,阿桂清亮的赶马声与滴滴答答的车轮声交错响起。
刘小葱坐在车内百般无聊,不时掀起帘子往窗外望去。
此刻马车外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湖面上几只翠鸟轻点而过,琢起一圈涟漪,湖沿一排夹竹桃花与绿柳迎风招展,好似一幅‘荫浓烟柳藏莺语,香散风花逐马蹄’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