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不想被你平白拖下水而已,今天晚上,你已经连续犯了好几个忌讳,对了!现在你身上的三火,都快灭了……”
眼下的郝冬雷,眉心逐渐淤积了一股子黑气。
说他三火低,也是没有诓他。
不过我这话落在他耳朵里,只当我在跟他开恶意的玩笑。
“小何,抹布在车座后面。”郝冬雷说道。
何小明脸色在后视镜中,微微一垮,显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郝冬雷自个不下去,领导范倒是十足。
提出抹布在哪,自然是让何小明下去动手擦。
何小明应了一声,从车后座抽出块抹布,开门下了车。
分明还是七月半,却让他一下车,身子就哆嗦了一下,好像被什么冷风给吹到了。
“你动作快点,队长肯定还指望我们交人!”郝冬雷催促道。
“马上就好了!”
何小明在外面连忙说道。
前窗的玻璃,被何小明一下擦出块干净的区域。
大小正好能让人看到他的头跟半身。
就这么一个不大的地方,我瞳孔猛地一缩。
在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脸色煞白,嘴唇紫青的女人,她一身衣服,破破烂烂。
如果单看这些也就罢了,可偏生这女人的头上,还有一个碗口大的血口,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里面来回的蠕动,恶心无比。
“何小明,先上车吧!”我说道。
何小明本能的立马动了脚步,可这脚一抬,又朝郝冬雷看了过去。
“上车?上个屁,先把玻璃擦干净,不然怎么上路?”
郝冬雷怒声道。
“上路?你赶着上路送命么?何小明,你现在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肩膀发沉,脖子阴冷,腿肚子都在发颤?”我问道。
“对!对对!我就是这样!”何小明连忙道。
妈的,当然对了,现在那女鬼正贴着你身子站着,手搭在你肩膀上,能不重么?
女鬼同样听到了我的声音,眸子朝我瞪了我过来。
仿佛在告诫我对她的干扰。
这会我手里没物件,连道最普通的镇鬼符也没有。
要对付她的话,非得破点血不可。
不到万不得已,我暂时还不想这么做。
“对什么对!我算看明白了,这小子在玩心理暗示那套把戏,一开始就借着撞纸钱盆说事,扯什么鬼节,现在又借着环境在说事,就为了压垮你的心理防线,好被他摆布。”
郝冬雷自认为已经看破了一切,冷笑道:“小子,别在这里玩这套,这么多年,我们犯人遇不少,比你玩得还溜的都见过。”
不得不说,他这番自信有些让我倍感折服。
无论是逻辑还是其他方面。
推理得都没任何问题,但偏生错就错在领域不同,一步错,步步错。
眼见那女鬼的手开始从何小明的肩膀上,慢慢的挪移,逐渐摸上了他的脖子。
我知道这情况肯定是不能再拖了。
抬起被铐上的手,放在嘴下狠狠咬破,指尖血登时出现。
“小子,你干嘛?他妈玩自残呢!”郝冬雷道。
“老子是救人。”
我今晚上头一次爆了粗口,站起了身子。
郝冬雷见我起身,连忙拦在我前面:“你想做什么?”
“看你前面!”我冷笑道。
郝冬雷皱眉转过头,正好看见何小明奋力抠抓着自己的脖子,死命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