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壮的青年剑眉一立,一股杀气从他身上顿时散发出来,使得这热闹的大厅立刻有股森冷的感觉。
年纪小的青年虽然没有那高壮青年外放的杀气,但冰冷的双目看那站起来的汉子就如同看死人一般。
一旁的刘墨距离二人最近,感受到他们那野性的杀气,心思一动。再看二人一双战靴上满是灰尘,立刻判断二人久经沙场。
“呦,这可怎么说呢!今天来嗅香楼,图个乐儿呵。几位公子这样就不好了,就算不给我闫妈面子,可也要给绿萝姑娘个薄面吧!”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闫妈立刻走出来打圆场。
那起身生事的大汉见两个青年气宇不凡,杀气腾腾,倒也不敢造次,乖乖坐下。
刘墨边上的青年哪里肯罢休,就要起身,却被他身边高壮的青年伸手按住。
“大哥……”
“我们回来办事,莫在帝都生事。”高壮青年眼神脉脉的望着台中央的绿萝。
刘墨这才注意到绿萝正凝望着他。在绿萝身边,正是刘墨朝思暮想的小桂。
小桂容貌虽不如绿萝惊艳,却也是个无双美人,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更有一番招人恋爱的风味儿。
看到刘墨坐在两个青年身边,小桂神色微微一动,却没有过多举动。
接下来就是每个初一十五都要上演的咸阳王公贵族,富商子弟砸钱大战。这些人就为了在没人绿萝面前一掷千金,攀比斗富。
整个一上午,绿萝只画了一幅画,写了两幅字。曲子还都没弹一首。
现如今,随着匠作监造出了纸,一些咸阳贵族已经开始在家中悬挂书画,这也算是咸阳的一个时尚。
现如今,谁能求取绿萝的一副字或者一幅画,已经成了百花丛中老手的标杆。
刘墨暗叹一声,饮了口酒自言自语说道:“大秦正乱,内忧外患,这群人却在这里争相斗富,怎对得起我大秦浴血奋战的将士。”
一旁的两个青年看到刘墨如此,对这个儒生打扮的略有好感。
“今日,绿萝姑娘有事宣布。”闫妈趁着众人间歇的时间,走上台,一副神秘样子的说道。
“什么事儿啊?莫不是绿萝要开苞接客?”一个微醺的公子脸上带着轻狎笑道。
“开苞接客可轮不到你小子,老子有的是钱,闫妈你开个价?”满脸络腮胡子的胖子吼道。
“我是咸阳游徼总领,虽然官不大,这些年也没少照看嗅香楼,不过咱赵广不要这人情,他出多少,我出多少钱。”高台正对面一个精悍的中年男子拍着腰间的剑,斜眼看着络腮胡子说道。
络腮胡子冷哼一声说道:“小小游徼,若不是皇上不追究,恐怕你早都随了赵高去了。老子可是咸阳十八家皇商之一,别再老子跟前卖弄你那烂官职。”
“你……”
眼看争论又起,闫妈赶紧大声说道:“客爷们,你们火气也忒大了。老娘我还没说完话呢。”
“对对,让闫妈说完。”一个小年轻的看着闫妈猥亵的笑道:“我没钱没势,绿萝姑娘是不敢想了,倒是对闫妈这样风韵犹存的人颇有兴趣。”
“去你个死小鬼,老娘发力就断了你的命根子。”闫妈笑骂几句,正色说道:“调笑的客爷且忍忍,下面让绿萝姑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