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吧。”只要你觉得我有便宜让你占。
苏安宁狡黠的眼珠一转,弄脏的手就要往他迷人的胸膛钻,在她试图解开他的扣子并且解开了一个时。
苏安宁见他没有躲悻悻然的收回手,用手指戳着他藏蓝色的格子衬衫:“喂,要献身啊?这代价未免太大了吧,早知道当初就告诉你,我还能赚一夜呢!”
“你给我闭嘴!”
苏安宁闭嘴,安安静静的被他抱着,她也挺心烦的,因为心情不佳今天上午的修补进度并不理想,所以拖到中午加班。
陆镇海的意外,苏安宁觉得没什么,她们怎么说也是多年的邻居,知道她曾经受了委屈,心疼一下、怜惜一下很正常,就是没料到会被抱一下,这么一想她还是多拿了一份安慰奖的。
尚能抵消她今天一上午纷乱的心思。
现在想想,她为什么要不冷静,她不信孟子曰敢到处嚷嚷他被人包了的事实!
就算嚷出来,王珍芬、孔祥国不高兴,她们儿子也没有吃什么大亏,不太可能跟她打个你死我活,更不可能嚷嚷出去,除非她们不要儿子脸面了。
至于庄严那里。
根本不是事,既然王珍芬、孔祥国不会为儿子报仇雪恨,她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是一次阴差阳错的旅行。
陆镇海抱着她,久久不愿松开,抱过才知道她并不如她平时表现的那般看似坚强,小身板能撑起什么。
苏安宁撑的手臂有点累:“好了吗?被人看见不好。区勇市新任刑警队大队长强搂超宇科技总裁夫人,多难听。”
陆镇海声音低沉:“你可以把手放在我身上,弄脏也没关系。”
“我有关系。”苏安宁心领他的好意:“真没事了,很多年前了,当时虽然有点不开心,但他对我也挺——”好!
“别提他!”
苏安宁觉得有点热,但陆镇海不松手她推了好几下他也没反应:“别闹了,员工马上就要上班了,你还这么抱着说不过去了。”
“换个地方抱!”
苏安宁一把掐上他腰间的软肉:“闹不够了是不是——”预想的尖叫和闪躲都没有出现,他依旧这样抱着他,只是肌肉紧绷,可见很疼。
苏安宁骤然松开手,心里突然有点害怕,试探性的小声开口:“陆镇海……”
“嗯。”
“我们……换个地方去抱吧……”
“好。”
苏安宁敞开着办公室的门把人骗到办公室。
苏安静赶紧摘了手套,反反复复的洗洗手,泡沫在手上增多:“你吃午饭了吗?”
陆镇海坐在办公桌对面,神色莫名的看着她的身影,她变了,不哭不闹不撒娇不要挟,受了这样的委屈,也不觉得是大事。
“问你话呢,吃饭了吗?”
“没有。”陆镇海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一直希望她是这样的通透、老练不用像他母亲一样但也要有几分靠近,可真的这样的她站在他面前,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想责怪生活为什么让她成长,笨一点、无知一点,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哭有什么不好,即便长大是个必须的过程,那不修行又如何。
苏安宁松开长发,拿小梳子简单通了两下,神色自然,甚至比刚才还轻快几份:“请你吃排骨莊?”刚才都担心会不会被王珍芬泼硫酸了。
陆镇海没动:“不想吃。”
苏安宁欲拿起外套的手一顿,看向椅子上严厉高大又不失俊美的陆镇海:“真的那么伤心。”
“你别那么嬉皮笑脸的跟我说话。”心像被针扎一样,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再这样我怀疑你喜欢我了?”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你终于悟了。”
苏安宁僵在原地,握着衣服边角的手抖了一下,眼泪不期然的滑落,她努力擦还是流,明明没想哭但就受不住。
陆镇海急忙冲过去,急的不得了:“怎么了?哭什么?肥皂进眼睛了?我惹你生气了。”
苏安宁哭的更加悲伤,什么叫她终于悟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跟她说终于悟了!知道这有多残忍吗!纵使她没有想过跟他怎么样都觉得他很残忍很残忍!
陆镇海手足无措,只能再次抱住她:“我不说了,你别哭,别哭啊!”
你他妈的时隔十几年后被男神告白会说‘我也喜欢你’你能不哭!她都这么大年级有家庭有孩子了!
不知道有句话叫覆水难收!
遇见你在最美的时光和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结果……
苏安宁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梦想的青梅竹马,呜呜……你赔我……你赔的起吗,不负责任的就乱说!知不知道别人会很伤心!
我以前那么那么喜欢你!你就看姜心瑶了,现在来一句‘我悟了’!你是想让我哭死还是后悔死!或者干脆是你自己乱说!走开——呜呜——你个混蛋走开——”
陆镇海强硬的抱着他,她的力量落在他身上造不成任何威胁:“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别哭了。
我没有喜欢姜心瑶,你但凡有点智商也该知道我不喜欢姜心瑶,我怎么会喜欢姜心瑶——”
苏安宁不服气,泪眼朦朦又凶神恶煞的看着陆镇海:“她漂亮,你怎么会不喜欢她!”要死了,哭什么哭!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苏安宁吸着鼻涕:“那个,你别多想,就是突然被你一说,有点很伤心很伤心的感觉,其实没有前面铺垫的话,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真别多想。”
陆镇海看着她抽抽搭搭,还警告他别多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多想什么?”
苏安宁看眼他,总觉得他笑的跟以前很不一样:“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当年是很喜欢你,但谁没有暗恋错几位男同学……”
“知道。”陆镇海给她两张纸。
苏安宁擦擦眼睛,心想,幸好没有上装。
陆镇海则为她能哭,心有波浪涌起,她对他是有感觉的,就像从前,即便没有从前那么多,但可以越积越多。
苏安宁被他看的转过头,不高兴的皱眉,哭什么哭!哭出问题了看你怎么死:“好了。”
陆镇海声音柔和:“我看看,嗯……越来越漂亮了,清水出芙蓉。”
苏安宁嘴角扯了一下,最终没有扯出一个微笑:“我……”
陆镇海先一步开口,笑容宠溺:“我知道,气氛太好,勾起你伤心事了,请你吃中午饭弥补一下怎么样?”
苏安宁沾沾眼角:“你真别乱想,要是让庄严知道我刚才那么失礼还跟你吃饭,他非气死不可。”
陆镇海没有接话:“走,吃饭。”苏安宁本质是哪种人没有人比他清楚,她当年既然忍下来了,就不会有其他想法,他就是现在做什么,安宁也不会动摇。
但,不是有句话吗,结婚了还有离的呢!
苏安宁穿上外套又从桌子上抽了两层纸,要死了,有没有哭丑啊,就出去吃饭,被人看到完蛋了。
陆镇海停在门口看她一眼,示意她躲在他后面。
算你识相。
陆镇海见她过来,嘴角含笑,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走了。”
苏安宁才不信陆镇海的鬼话,就算信了也不会有几分放在心底,徒惹麻烦而已,而且不管是明恋也好暗恋也罢,都是过去式,反正事情过去了,怎么说也是对方说了算,天知道陆镇海喜没喜欢过她!
下午,林密重新拿了一份文件放在庄严的桌子上。
庄严吃饭回来打开,看了一眼介绍,放入粉碎机。
原来是住在楼上楼下的戏码,缺乏母爱又单纯的孩子果然容易被这样的那样的原因盅惑。
庄严不担心,这样的关系,往往来得浓烈去的也快,女方有家世,在女方不知道孟子曰身份的前提下,绝对不会跟他长久,无非是看孟子曰年轻好骗,闹着玩罢了。
孟子曰没有理智,对方是有的。
林密给庄严的资料做的半真半假,说的是孟子曰在明光有一处房产,住在他楼上的女士有一次让他帮忙看了一下孩子,女士见他一个单身男人,又不会做饭,邀请他来家里吃饭。
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这处房产选的是苏安宁名下旁边的房号,而且她们楼上的确住着这样一位女士,丈夫常年在外忙碌,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但品行很好,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但往往这类女人呈现在庄严面前才有说服力,否则孟子曰眼光也太差了。
庄严无奈失笑,为孟子曰诡异的口味和作风,不知道他最后收场后,会不会笑他自己当初蠢。
林密借着过来确定行程观察了庄总片刻,见他行为正常,一切照旧没有怀疑。
林密从办公室出来,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庄严想知道?
林密想过后,立即抛出脑后,庄总也幸福了这么多年了,倒不倒霉夫人都没有亏欠过他,听天由命。
……
天气突然降温,到了傍晚竟下起冷雨还伴有两分钟的冰粒。
苏安宁接了庄逸阳回来,跺跺脚,解下围巾,好在屋里暖和。
庄逸阳把鞋一踢,扑到沙发上老爸的怀里:“爸爸,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庄严从后面拉住包汤的手:“此话从何说起。”
苏安宁上楼换衣服,走到楼梯上不忘嘱咐庄严:“先让他喝点热水,刚才一路往屋里跑,让戴围巾就不听话,感冒了看你怎么办。”
庄逸阳把脸埋老爸肩上,不听不听。
苏安宁懒得教训他。
庄严突然道:“别换衣服了,王老司令今晚做东请我们吃饭,一会过去。”
苏安宁闻言脚下险些没踩空,顿时有那么一点心虚和害怕:“王老司令……他想起什么请我们吃饭?”
郭嫂端来热牛奶让包汤喝。
庄严翻着杂志,说的有些不情愿:“陆夫妇不是来区勇市了吗?定了今晚见老司令,不知怎么听说起咱们的渊源,就说一块吃。”跟陆镇海的爸妈吃饭,哼,哼……
“爸爸你哼什么?”
庄严柔柔儿子的头发:“没哼什么,喝牛奶。”
苏安宁默默的上楼,关上门,靠在门上,暗笑自己自作孽,但老司令那里她也去过几次,从来没听说孟子曰出来待客,无论是孔家和王家都没有把他推出来的意思,想必这次也不会。
至于陆镇海是绝对不会去的,他今晚要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