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宇搞了一通,将抹布拿回水房,聂小柔跟了过去,趁四下没人,问道:“弟,你真不会玩啊。”
“我会啊,不过我不赌钱。”郑明宇道。
“那就跟他们玩嘛,反正你也无聊,明天也不上班。”聂小柔怂恿道。
郑明宇看了她一眼,想:“肯定有古怪,不知道又是打什么主意。”
“弟,你去跟他们玩,赢钱了就可以搬走,不需要在这里住了。”聂小柔将她的盘算了出来。
“我不赌钱。”郑明宇再重复了一次,因为从小的悲惨经历,让他十分珍惜一分一毫,也从不浪费,赌钱这两个字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不是因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只是因为他不具备这个条件,他的每一分钱都是打零工赚回来,全部都是血汗,他舍不得输掉。
“弟,有我在,你不会输的,我可以去偷看他们的牌,然后告诉你啊。”聂小柔道。
“我没兴趣。”郑明宇还是摇了摇头。
完就走出水房,往外面走去。
“哼,你就是不想帮我。”聂小柔有点生气了,好好的一个摆脱困境,发财致富的绝招啊,破碎了。
郑明宇懒得跟她较劲,回到自己的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就睡。
聂小柔气坏了,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她久经商场,利字打头,眼看着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煮熟的鸽子哪能让它飞掉。
郑明宇正在闭目养神,突然手臂上一阵疼痛,他睁眼一看,原来是聂小柔坐在床边,捏了自己一把。
郑明宇瞪着眼睛看着她,她正笑眯眯的,“弟,去嘛。”
郑明宇摇了摇头,聂小柔又用她那纤纤细手,狠狠地又捏了一下,真解恨。
郑明宇真不知道怎么反抗,总不能打她呀,他只有躲,眼看聂小柔又挪了过来,准备又捏一下,他一个挣扎,把床板弄得嘎嘎响。
那帮正赌得兴起的大叔全部停下,目光全部投落在他身上。
郑明宇看着那一双双奇异的目光,他保持自己那逃跑的姿势,冲着他们笑了笑:“蚊子,好多蚊子……呵呵。”
那带头的大叔吆喝道:“没事没事,继续继续。”不一会儿,大伙又恢复到之前的那种热闹。
聂小柔一看,好玩,道:“弟,这下可由不得你了。”完,双手齐上,往郑明宇身上肉多的地方狂捏。
“咚咚咚”郑明宇的床板这次发出了一串声响。
大叔们刚刚来劲,又被他骚扰了,目光又嗦的一声全部落在郑明宇身上。
“有老鼠,好像有老鼠。”郑明宇道。聂小柔在旁边停下手,在旁边等看好戏。
之前那洗牌的大叔来火了,把手上的牌全往床上一扔,跳到地上,穿上他的专属人字拖,大步冲着郑明宇走了过来。
郑明宇一看不对路,堆起一副笑脸:“大……大哥……”
“你要是再害老子输钱的话,老子把你从这三楼扔下去。”大叔怒了,刚刚那一把,被人家炸了3次,现在火正没处发。
“不……不敢了……”郑明宇挥了挥手。
“反正我也睡不着,我……我去看你们打,保证不会再骚扰你们。”郑明宇没办法,逼上梁山了。
大叔转身回去,郑明宇小心翼翼地跟着,众人继续他们的赌局。
聂小柔笑了,冲着郑明宇做了个鬼脸,也一起跟着过去。
他们两个围观了几把,搞清了规则,斗地主三个人玩,每把10块钱,地主双倍,炸了翻倍。
那大叔自从被郑明宇骚扰了那一下之后,就开始连续的输,走霉运,不消半个小时,已经将身上的几百块钱输了个精光。
“他吗的今天什么手气。”大叔大声道,抬头看了看郑明宇一眼,就像要吃掉他。
郑明宇赶紧屏息静气,不敢做出任何刺激性的表情。
大叔看了看摆在自己前面还有剩下的5块钱,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输一盘,“哼,不玩了,老子吃夜宵去。”大叔跳下床,穿回他的人字拖,手中紧紧地拽住那干瘪的5元rmb,以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姿态,大步迈出了“君悦旅馆”的大门,很是悲壮……
“谁还玩,谁还玩……”赌局中还剩下两人,其中一个瘦弱的白发老头子坐在床上向周围的人问道。
看了刚才那大叔的霉运,大家互相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愿意下场。
“没人玩今天就收档吧,呵呵。”赌局中另一个胖得流油的大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