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夏侯惇在翻身上马的最后一刻,看到与赵云侃侃而谈了一番的袁耀很深情的看了自己一眼,深情的表情令夏侯惇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跑不掉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夏侯惇还有一种感觉,投机取巧的感觉,所以夏侯惇翻身,骑上战马,目光深邃,手提缰绳,手中朴刀一刀,对着马屁股就是一刀。
下一刻,应该是战马嘶鸣、落荒而逃,后面猛将追之不及,自己逃回曹营,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希律律!”被一刀砍到屁股的战马很生气,拜托,我都快被累成死猪了好不好,还让我跑?然后战马一声嘶鸣,惨嚎一声,身躯一掀……
夏侯惇飞了起来。
特步,飞一般……
咳咳,总之,夏侯惇被恼羞成怒的战马掀开,然后夏侯惇飞起,闭眼,认命,摔下。
“彭。”
尘土飞溅,赵云白鬃马骤然而至,下马,将夏侯惇俘虏。
而拿下夏侯惇亲卫,很没节操的选择了识时务,之前投降袁耀,然后反水夏侯惇,最后见到猛将兄一匹白马狂涌而至的这数十名亲卫……
拜地,求饶。
丝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样子让我们袁耀童鞋与夏侯惇童鞋脸颊直抽抽。
真的……太没节操了。
休憩一夜,有了赵云的护卫,袁耀很是安心了,于是一众人马在袁耀的安排之下,向着汝南而进。
被捆的结结实实像个粽子的夏侯惇被赵云伏在马上,曹营之中的一员大将,如此样子,画面简直不能再美。
我们夏侯惇童鞋十分羞愤,恨不得以头撞马把自己撞成二傻子。
不过,赵云童鞋的武艺不是吃素的,夏侯惇想死都死不成,实在是醉了。
…………
入了黄昏,风沙迷人眼。
汝南郡城城下距离汝南八里处,一众文武正在帐中议事。
在营帐之中端坐主位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已死的的徐庶徐元直童鞋。
此刻,帐中都是高级军官,所以徐庶不担心消息会有泄露,众人在此愁容不展,共同商议对策。
“军师,汝南刘辟借助汝南城墙高耸,蜗居不出,不肯出战,只是固守,而且,刘祭酒消息传来,陛下被曹营扣留,我等必须早作打算。”甘宁一反常态,第一个站出来劝谏徐庶退兵,开始出计了。
“是啊,汝南可以耗,但我等耗不起啊,粮草后继需要从淮南送来,虽然粮草问题被陛下的红薯问题解决,但陛下被曹操扣留,着实令人不安!”一直以来比较闷得太史慈也皱着眉头,“谁都没想到,曹操竟然不顾孙策攻击许都的动作,竟然真的将陛下扣下,这让我们举步维艰。”
“先前斥候传来消息,孙策大军粮草收拢完毕,恐怕近日就要动兵,可曹操的念头,连祭酒都没有想通,我徐庶也不知道,曹操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徐庶眉头微皱,“想用陛下要挟我等参战,也可,但若是我军收拢战线,佯装溃败,令孙策直袭许都后方,曹操也无话可说。”
想不通啊想不通,曹操不可能连这点小手段都看不出来,难不成,曹操真的有什么后手嘛。
徐庶实在不清楚了,他要挟了陛下,孙策攻打许都的话,只要淮南稍稍借路,曹操就绝对需要双线作战。
而双线作战,对因为对抗袁绍,兵力本就捉襟见肘的曹操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袁绍虽然白马大败,但未伤元气,曹操这么灵的脑袋瓜,怎么会如此做呢?
黄漪闻言沉默不语,作为袁耀狗腿子,黄漪还是很聪慧的。
“军师,你们说的是啥,俺也听不太懂,到底是走是留,你们商量完了算。”武安国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说道,武安国不是不用计,而是不愿用计,对于武安国来说,十年的幕后,现在厮杀根本不够武安国打的。
武安国一句话就点到了重点之上。
是走,还是留?
对于他们淮南来说,拖得越久,他们就越缺粮,士气越低,到时候,城中这剩下的万余人马养精蓄锐,万一出城野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们徐庶童鞋自然是不愿意做的。
而现在,刘辟将自己全方位收缩,这汝南城完全就成了一个龟壳,想要将周围都打下来,然后围困汝南对淮南来说,也不现实,曹操与己方之间,有刘辟在其中做个缓冲,留下几座县城给刘辟安身,还是不错的、但现在,攻不下,兵力不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退。
“既如此,克日拔营!”徐庶摇了摇头,无奈道。这可是他徐庶的第一战啊,结果不能算是毫无建树吧,至少打下了汝南的一半,但徐庶还是心中不安啊,毕竟当初陛下对他的器重,他徐庶完全看在眼里。
徐庶真的很肉痛啊,最后怎么面对主公,这是一个问题。
有脸吗还。
“就令子义你驻守汝南一地,防止刘辟反扑。”徐庶眉头一皱,吩咐起来了军令,“等到与刘祭酒商议完毕,将陛下迎回之后,再作打算。”
“来人……”徐庶准备唤传令兵了。
“军师……”
就在此刻,娄江冲入了营帐之中,作为袁耀安排的特别行动组,娄江的地位不比一军主帅差,因此,也是可以进入营帐的人,娄江这一下子,将徐庶的话顿时打断了,众人的目光也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娄江很是激动啊,脸色变得通红。
“何事?”徐庶看到娄江这种样子,很是不喜,冷斥道。
“军师,陛……陛下回来了,还带着曹营之中的俘虏——夏侯惇!”娄江知道自己鲁莽了,连忙正色,但是还是跑的有些气喘,对着徐庶说了起来。
“什么?”众人听闻此言,全都张大了嘴巴,大的能塞下一个鸭蛋了。
“陛下回来了?”
刚才不是还说被曹操扣下了嘛。
凌乱了,彻底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