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马辰。
这座南婆罗洲唯一的城市,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座军营,码头上停靠着一艘艘飘扬着明荷两国旗帜的战舰,天空中带着盘龙徽的野马和带着橙色三角徽的B25不时飞过,地面上一辆辆坦克军车呼啸飞驰,车上或是身穿斑点迷彩的大明军士兵或是身穿老式三色迷彩的尼德兰士兵,在那些黑猴子们敬畏的目光中一个个耀武扬威。
这里是明荷联军司令部驻地。
巴达维亚已经不够安全了。
实际上这一个月来,爪哇的战况并不是很理想,当然这是委婉的说法,真实情况是接连打了好几场败仗,连尼德兰人驻守的玛琅都让爪哇赤军又夺回去了。
不是皇军不努力,实在是八路太凶残。
在信仰的力量支撑下,爪哇赤军打起仗来根本不要命,那些刚刚分到了土地的爪哇农民们都像疯了一样,战场上抱着炸药包冲向坦克的场景随处可见,甚至经常有伤兵拉响手榴弹和帝国zhu义者同归于尽的,无论大明军士兵还是尼德兰士兵,那命可都金贵得很,当然不会去换他们那条烂命。
所以联军很快就退到了后面,然后把哈达的白军推到前面,可问题是社工党那套东西早已经传播开了,同样以农民为主体的白军军心混乱,战场上根本不出力,甚至还有大规模叛逃的,战场上打死的赤军还没跑去投降的白军多,搞得连杨丰听了都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也就是些苏门答腊过来的,对真主无比忠诚的圣zhan士们还能凑合一下。
当然主要是他们家在苏门答腊岛上,叛逃的话家人会被枪毙的。
好在联军的海空军优势足够强大,要不然恐怕这时候早就被赶下海了,这一个月来光大明海空军就往爪哇各城市扔了三万多吨炸弹和凝固qi油弹,甚至都把sha林弹塞给哈达让他往赤军头上砸了。
但巴达维亚,泗水等地的机场却是不敢待了,因为出于对这些轰炸机和战斗机的切齿仇恨,经常会有赤军游击队或者地下党的特工对机场发动自sha式袭击,大明空军已经有三架林肯式轰炸机毁于这样的袭击。
当然,紧接着杨元首又跑去找米国人要了十二架解放者。
迫于无奈明荷两国在爪哇战场上的作战飞机,全部转场到了马辰,反正从这里起飞,无非也就是四百多公里就到战区了。
此时在马辰港口的码头上,一支数量庞大但却队形混乱,穿得更是乱七八糟,甚至连倭军军服都有的军队正在接受训话,在他们前面的高台上,杨丰正对着话筒,就像小胡子附体般挥舞拳头唾沫横飞地喊着。在他两旁分别坐在范莫克,凯塞林元帅,马辰坤甸两个苏丹,西婆罗洲共和国总理陈平,还有一个黑瘦老头是西伊里安共和国总理。
“那些赤军都是无神论者,他们已经背叛了真主,他们亵渎了神灵,而你们,是代替真主去惩罚他们的,你们就是真主的鞭子,去狠狠抽打那些叛教者,去砍下他们的头颅,他们的一切都归你们,他们的黄金白银,他们的美钞英镑,就是他们的女人也是你们的!”
杨元首用汉语吼道。
下面军队中,那些懂汉语的纷纷向身旁人翻译。
这支军队就是他跟范莫克承诺的那支义勇军,从婆罗洲招募的马来人,从西伊里安招募的巴布亚人,从马鲁古群岛招募的也不知道什么人,总之杨丰自己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种民族。总数约两万人,都是根据各自语言编制,多的马来人有两个旅,少的甚至只有一个营,一人发一支三八大盖,随随便便打两枪学会扔手榴弹就成军了。
反正都是炮灰,用不着什么训练,甚至都不在联军正式编制里面,放他们上爪哇岛就是烧杀抢掠祸害爪哇平民,顺便制造仇恨的,没指望他们能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