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背后的兄台,你是不是可以把这柄剑挪开一些?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一诺千金什么的。”马车里边的死寂让窦琰觉得很不自在,抿了抿干干的嘴唇之后说道。
“你坐我的对面。”身后的年轻男子的剑从窦琰的喉咙处离开,可还没等窦琰松口气,一种尖锐感从腰上传来。他妈的,这家伙也太多疑了吧。
“兄台,看着点你的剑,咱们好歹都是男人,捅来捅去的很容易让人误会的。”窦琰一面小心地挪到向对面,嘴里边悻悻地道。终于转过了身来,窦琰总算是能将这位隐于马车角落的年轻人看出个大概,虽然他也只是盘坐着,不过身材应该很魁梧,容貌方正,特别是那双烔烔的虎目异常的明亮,胸前那原本浅色的衣襟已然被血浸成了深褐色,左肩处的衣物也破损了一块,窦琰能够看到一道已然结起了血痂的创口。
“窦公子,郭某多有得罪了,不过,若不是公子方才不欲叫破郭某的行藏,郭某也不会主动寻衅的。”说罢这话,这位魁梧的郭某人一阵呛咳之后,撩起了后车帘望向后方,似乎确定无人跟来之后,才转过了身来,不过手中的宝便却仍旧很稳定地指着窦琰。
“……说来,应该是怪我自己二。”窦琰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心里边也是懊恼不已,早知道这家伙只是搭便车躲仇家,自己又何苦呢?
“公子何意?”郭某人一双虎目之中满是疑惑。
“我的意思是说我自己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唉,我就知道遇上那位公主殿下没好事,没曾想,还真遇上这么件倒霉的事。”窦琰盯着那距离自己不足半尺的剑尖苦笑道。
听到了窦琰这话,那位郭某人只是咧了咧嘴,并没有多说话,反倒是靠着那车壁,陷入了沉默之中。窦琰自然也不会闲着蛋疼去跟威胁自己生命的人吹牛扯蛋,干脆就闭上了眼睛装瞌睡。
车外传来的急促蹄声却止不住的往窦琰的耳朵里边钻,过了小半个时辰,随着那位驭手的呼喝之声,马车已然停了下来,窦琰猛一睁眼,正好听到那位郭某人放松似地吐了一口气。“我们到了,下车吧。”
“我说兄台?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一起下车?”窦琰不由得一呆。“也对,兄台既然要离开,窦某的确应该下车相送。”
“我行动不便,还要烦劳窦公子陪我走上一段路。”这位郭某人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闪闪的好牙,这是他第一次在窦琰的面前首次表示善意,不过,听在窦琰的耳边里,再加上那柄亮晃晃的宝剑,怕是威胁的意味更多一些。
“算了,正所谓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就舍命陪你走上一遭。”窦琰也懒得再多想,大赤赤地道。不过窦琰更希望跟前这位郭某人的下场跟第二句一般。
--------------------
ps:第一更到达,一天两更,很平均,很正常,很给力,唔……大伙的票票也给力点哈,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