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突然大笑出声,摆了摆长袖,翘手指头朝我道:“罢了罢了,不逗你了,臭小子,整日里在老夫跟前尽说瞎话,小心老夫抽你。”
嘿嘿嘿,陪笑,言多必实,看来我还是少开金口为妙。“此事既由你父子二人而起,老夫这数日以来,被朝堂上那些官员吵的头都大了。瞧瞧老夫,这两天也消瘦了不少。”李叔叔故意扭扭屁股,想让我看清他的身材,嗯,肚皮比我还大,不知道哪里瘦了,怕是再瘦上二十来斤肉才能算是标准体重,这话我可不敢说。
“岳父大人忧国忧民,为天下读书人计,为天下社稷计,如此劳苦,小婿,感怀肺腑啊......”星星在眼睛里闪烁,用看偶象的目光死死盯着李叔叔,很诚恳地把马屁一个二个的全拍上去,拍得蹲李叔叔身后的赵昆差点就想抹脖子了都,李叔叔总算是才听够,红脸眯眼地朝我挥了挥手:“罢了,爱婿啊,这也废话你也别说了,老夫今日邀你来,是有一要事,要你去办。”
“岳父大人尽管吩咐,刀山火海,只要是岳父大人召唤,小婿视若坦途。”赶紧拍胸肌应承道。
“嗯嗯,老夫就喜你这遇事敢当的性子,来,老夫跟你细细说叨说叨......”李叔叔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在我的耳边低言。
贞观十六年十一月末,《大唐时代周刊》之上,突然大篇幅地刊载了关于此次科举改革的大事,而且,欢迎大家对此事踊跃投稿评论,顿时,《大唐时代周刊》的销量陡增,而且期数就在月末连续刊印了三期,嗯,其中有相当一部份的就是编辑们自己捉刀而写,本公子,还有所有股东都各自招集了一批人,以此来扭转大家的观点,加上赶考的读书人长安本地占的数量相对来说也不算多,身为世家门阀所荐之子弟所占也不过是三四之数,所以,很快,那一部份觉得不需要改革的人败下了阵来,本来嘛,此待事关国家的大事,既然发现了缺陷和隐患而不处理,于国于民都没有说得过去的道理,一时之间,大家伙都从该不该进行科举改革的话题上转而说道到怎么进行科举改革的论题上。
“哈哈哈哈......老夫就看看,是那些个世家门阀笑到最后,还是老夫能笑到最后。痛快,今日果然痛快,哼,让你们跟老夫斗!”李叔叔在我跟前笑的都快抽筋了,还一个劲在那扯嗓子笑,跟公鸡打鸣似的,没功夫理这老货,吃我的,喝我的,偶尔在喝酒咽菜的间隙拍一两句马屁:“陛下之智,犹如那黑暗中刺裂夜空的闪电......
又好比撕开乌云的阳光......
......一瞬间就让我如饮甘露,嗯,好酒,再给我来一盏。岳父大人,您也别忙着笑了,喝点酒润润嗓子先。”我打了个酒呃,替李叔叔添了一盏,边上侍候酒的侍女已经捂着肚子差点都要滚倒下榻去了,看在她是漂亮妞的份上,咱就摆显一回绅士风度。
“嗯,好,老夫当浮三大盏,来,饮尽之!”哐哐哐,三盏酒下了肚子,李叔叔很是眉飞色舞地道:“贤婿,老夫之策如何?”
“当然是甚比天地之智。”我赶紧朝李叔叔又敬了杯,呃,喝的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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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没理我,继续自个在那神神叨叨地嘀咕:“舆论,这舆论果然是一柄锐器啊,治天下,启民智,果然有其之妙用,当初老夫不闻不问,就是明其理而不知其用法,今次姑且一试,尽然当得如此大用,实在是......”李叔叔两个指头使劲比划半天,找不出适合的形容词。
我赶紧接口道:“这就好比是朝庭的口舌和耳目。”不想让李叔叔因为才智暂时受阻而遭打击,我来替他形容得了。
“朝庭的口舌和耳目?”李叔叔再灌了一盏酒,打了个酒呃,眯起了眼:“果然,朝庭的眼睛与口舌,口舌者,传播解说朝许之政令律法,让天下百姓皆知,有启民智之利,耳目者,听天下民声,听百姓对朝庭执政的优劣,听百姓对政令的看法,观,则可查民计民生。贤婿,好!这口舌与耳目,形容得实在贴切,来,与老夫再饮三盏。”
哐哐哐,李叔叔又连翻三杯底,扯起嗓子打鸣大笑。“......”今天看样子李叔叔高兴地都要耍酒疯了,得,看来咱也只能舍命陪这位高兴过头的帝王了。
李叔叔发酒疯跟别人不太一样,李叔叔喝醉了酒既不像程家那帮子恶货一般耍拳干架,也不像我一般喜欢胡吹瞎扯,李叔叔喝醉酒之后竟然要弹琵琶,招来了一大队的乐伎和舞女,李叔叔站在舞女堆中,一脸淫笑,红眼乱瞄,很色的那种眼神,比较淫荡,跟李恪比起来,果然不愧是一对父子,难怪当初李叔叔说李恪英果类已,想来,这方面的原因也该是有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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