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是被当作上门打秋风赶走的节奏吗?
舒莫辞垂着眼做一副羞涩害怕的模样,心中却默默为缨络和苗妈妈点了个赞,游二爷您不是自负轻功绝世么?您不是拿准了我不会翻脸么?看你这般被个下人毫不留情的呵斥,下次还有没有脸一声不吭的就往我闺房里闯!
游昀之看了看明显憋着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做了小动作暗示缨络将苗妈妈叫过来的舒莫辞,无奈摇头,夜闯闺房什么的,是他太孟-浪了,可这不是她怕他么?这不,闯了几次,就不怕了?可既然她这么反感,下次——
呃,其实,谁知道下次的事呢?
游昀之出了文昌侯府,经凉爽的秋风一吹,脑子才算彻底冷静清醒下来,看着自己手中装着地契文书的盒子简直恨不得扔回洛川楼,他脑子到底是怎么抽的?竟然真的去跟舒莫辞要榆钱胡同的地了!
现在要到了又能证明什么?证明她就是本性大方,并不是对曲少徵和安宥另眼相看,还是证明了他这个游八爷亲兄面子够大?
游昀之拿着盒子的右手紧了紧,又随手一扔,黑暗中玄七无声息伸手接住。
“明天含丹郡主应该会派人来接洽,找个可靠的人接管”。
“是”。
游昀之揉了揉太阳穴,一定是游枫妖言惑众,他一时不注意竟着了他的道,一定是的一定是的,要是他自己,他才不会做这么幼稚没有章法的破事!
皇子、公主建府的事一传开,榆钱胡同附近的地瞬间火了,而游昀之显然比舒莫辞段数高多了,高价将地卖完后,大家还都以为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富商一时心血来潮买下了那块地,现在又从中大赚了一笔。
游昀之地卖完了,舒莫辞接到了于十月十八日搬到先德馨长公主府邸的圣旨,之前舒莫辞受封郡主时,宫中并未举办宴会,这次一并补上。
到十月十八那一天,舒莫辞一大早起来梳妆,去荣安堂拜别老夫人与舒棣,老夫人因噩梦缠身,瘦的只剩了一把骨头,这一年根本不理事,也从不出荣安堂,恹恹叮嘱了一声要好好的,就回去歇着了。
舒棣似是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舒莫辞恭恭敬敬给他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拜别亲父,由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往先德馨长公主府而去。
先德馨长公主府并不大,却胜在华丽精致,这些年来一直养护的很好,没有衰败的迹象,工部的人只稍作修缮,最大的改变便是将先德馨长公主的闺房改作了和洛川楼一模一样的绣楼,楼前挖了一个半月形的小池,连池边的银杏树也一模一样。
住绣楼乃是南方女子的风俗,俞乐容在南方长大,住惯了绣楼,舒棣专门为她在春晖阁中建了一栋绣楼,如今盛帝又专门为舒莫辞开出一栋绣楼,也算是有心了。
绣楼还是取名洛川,只那洛川二字却是盛帝亲手所书,意义自然又不一样了。
舒莫辞进了洛川楼,还未坐稳,就有宫人来报,各府送贺礼的人到了府门口。
舒莫辞命辛妈妈并辛妈妈刚举荐的顾妈妈前去打理,自己则留在洛川楼亲自整理带过来的书籍、珍玩等物。
午晌歇了午觉后,舒莫辞便起身梳妆,梳妆妥当差不多就该进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