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玄瑢爱画成痴,又是这般的珍品,他瞒得严严实实,连看都不愿意让人看一眼,可见轻易是绝不会还给自己的,那她该用什么办法将画取回来?
孟玄琬虽因温漱流数次算计自己,甚至让自己两次生死一线,但孟玄瑢却显然与孟玄琬不同,甚至可以说孟玄瑢好几次都伸手帮了自己一把,不说报恩,舒莫辞也不想事情弄的太难看,思来想去也只有“骗”之一途了。
思虑一定,舒莫辞便遣温溪注意孟玄瑢的动静,只等时机一到,在孟玄瑢毫无防备的时候,从他手中骗回《千面观音》。
另一方面,游昀之在得知盛帝圈了榆钱胡同做孟玄瑢和六公主建府的地点时,条件反射的记起了当年正是舒莫辞出手买下了榆钱胡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地皮,她同时出手的还有西郊的地。
如今西郊的地已经抬到了天价,舒莫辞从中赚了百来万两银子,还有大把的人说她不贪,否则将价钱再往上翻一倍也是有人买的,如今轮到了榆钱胡同——
舒莫辞刚买下西郊和榆钱胡同的地时,游昀之这个“包打听”就收到了消息,当时他只当是一个没落侯府不受宠的女儿为保全亡母遗产而不得不为之,后来因舒莫辞派人鼓动晗之将他骗到千金堂,让周丛为他诊治腿疾,他才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侯府嫡女。
只还是没将她出手买下两块不会贬值,但基本上也没升值希望的地放在心上,直到西郊的地挖出了温汤,他并不觉得一个深闺中的女子有那个能耐先于世人发觉西郊地底的温汤,权当她是幸运,可一次是幸运,两次呢?
如果说西郊地底的温汤,舒莫辞还可能会因为机缘偶然发觉,那盛帝决定在榆钱胡同为两位皇子、公主建府则绝对无迹可寻,帝心难测,连他这个皇帝最亲近、信任的另一双眼睛,都猜不到盛帝会选那样一个偏僻、冷清的地方?她又怎么可能猜到?
游昀之发现舒莫辞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当初明明是那么普通甚至懦弱的闺阁女子啊,游昀之百思不得其解,忽而徐徐一笑,唔,果真不愧是他游凤初看上的人啊!
游昀之这一笑不打紧,却吓的伺候一旁游枫差点没将眼珠子瞪出眼眶,二爷,您笑的这般春-风-荡-漾真的没事吧?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游昀之察觉到游枫诧异的目光,面皮顿时一紧,游枫的包子脸条件反射的一抽,严肃起来,“二爷,之前二爷命奴才打探曲九爷手中那么大笔的钱财从何而来,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应是舒姑娘将卖西郊地的钱款全部给,唔,借给了曲九爷”。
虽早有猜测,但听到消息证实,游昀之还是气的不轻,她还真是大方,上百万的银子就这样“借”出去了!
游枫见游昀之神色不对,忙道,“二爷也不用太嫉妒,这次舒姑娘卖了榆钱胡同的地,至少也有四五十万的银子,到时二爷也去跟舒姑娘借,舒姑娘看在八爷的份上,定然不会小气的”。
游昀之,“……”
唔,游枫小哥,乃确定乃是在安慰,而不是打击?
游昀之吐出一口浊气,“你先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