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琢没理他们,伸出手小心翼翼扶着舒莫辞下了马车,朝她甜甜一笑,才看向跪倒的众人,“平身”。
“谢殿下”。
孟玄琢又朝着舒莫辞一笑,“姐姐,我要回宫了,那块玉佩你收好了,遇到麻烦就去游国公府让晗之带着那块玉佩来找我”。
舒莫辞点头,孟玄琢的目光流恋在她脸上停了一会才放开她,翻身上了随从牵来的马,朝她挥挥手打马先行,游晗之朝舒莫辞一撇嘴,也上了马,不一会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宽阔的街道尽头,舒莫辞收回目光,朝老夫人福了福,“老夫人,我们进去吧”。
老夫人面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不过是去东宫赴了场生辰宴,竟然就让五皇子对她另眼相看,亲自送她回府,甚至以皇子之尊亲自扶她下车……
舒莫辞回春晖阁沐浴后就睡下了,第二天准时起来练了一个时辰字才开始仔细整理思路,她想不到竟阴错阳差的得了血玉豆蔻,只这颗血玉豆蔻却是温家的传家宝,又是温老夫人送给自己这个“未来孙媳妇”的见面礼,怎么拿去给游昀之治腿疾却很麻烦。
舒莫辞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法子叫温漱流理亏退亲,根本不好意思找她要血玉豆蔻,只一想到那清风朗月高士之风的男子,犹豫半晌终是放下了这个想法,那般干净纯碎的人,她不该用那样低劣的手段对付他,那就只剩下坦白相告一途了。
温漱流坦荡正直,又与游昀之交好,想必不会拒绝,只到底是温家的传家之宝,温漱流根本不能擅自决定血玉豆蔻的去向,如果过了明路,又被温家人拒绝,那再想用什么手段就更难了,等自己大海捞针般找另外一颗,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舒莫辞思虑半晌终是请来辛妈妈,请她派人打探温漱流的动向,辛妈妈动了动唇,到底是说出了口,“姑娘,温府的人还未上门提亲,这时候是最应当避嫌的,若是被人发觉,姑娘日后嫁入温府定会被人诟病,在温家也抬不起头来”。
“无妨”。
辛妈妈见她语气淡然,那股子不容质疑的尊贵气势却越发昭然,不敢再劝,只换了件事说,“姑娘命老奴寻找武艺高强的武师,老奴寻到了,是一个武馆馆主的远房侄子,名字叫做赵其的,因为双亲亡故来这里投亲,老奴派人打听了,自己也瞧见了人,那年轻人寡言少语,做事极稳重妥当的,只年纪小了些,生的也好”。
“只要本事好,其他都不必太在意,跟他说清楚,他只需在我出门时随身保护,其他时间都留在小八身边,另外,我绝不会留吃里扒外之人,谈妥了就带来见我”。
辛妈妈办事很快,当天傍晚时分就来禀告武师的事情已经谈妥,舒莫辞什么时候得便见他都可以,而温漱流今天则是约了友人与醉八仙饮酒,舒莫辞知道辛妈妈必是花了一番心思才能打探出温漱流的行踪,当即决定先解决血玉豆蔻的事,“遣人去守拙院,小八下学回来就让他到春晖阁来,让他跟先生请一天假,明天随我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