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渺砸的虽不疼,汁液却染脏了舒月泠粉色的罗裙,又被嫡妹这样“小娘养的”“下贱种子”的骂着,舒月泠又愤怒又难堪,却不敢对舒月渺怎样,雪白的小脸涨的通红。
舒莫辞厉声斥道,“九妹妹,你在乱说些什么?再敢这么放肆,你现在就去陪祖母诵经去!”
“你帮她不帮我?”
“是你太放肆!”
舒月渺急眼,“你不偏心我,偏心个小娘养的,我回去告诉娘,让娘打你!”
舒莫辞冷笑,“押九姑娘回去,把她说的都学给老夫人听,敢漏掉一个字,就等着发卖出去!”
舒月渺带来的两个丫鬟迟疑,“大姑娘——”
“还不快去!你们自己丢了差事不打紧,还要连累你老子娘不成?”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伸手抓住舒月渺,舒月渺尖叫着挣扎起来,一个丫鬟不注意竟被她一脚踢中了肚子,痛的差点松开了手,舒莫辞越发厌恶,“还不快抓紧了,九姑娘有个好歹,你们也别想活了”。
两个丫鬟死死抓着舒月渺抱着她往寺院跑去,舒月泠盈盈一福,“多谢大姐姐”。
“不用客气,你裙子脏了,我陪你一起回去换”。
舒月泠感激笑笑,“那就多谢大姐姐了”。
几人转身往回走,这片凌霄花海离般若寺并不远,只是山路难行,他们上山时用了接近半个时辰,都有些累了,本想着在这里赏赏花顺便歇一歇,不想这么快又要下去,几个姑娘丫鬟走了一会就有些不支,倒是舒月池最近身子骨好了不少,脸不红气不喘的。舒月泠歉意道,“劳累大姐姐了,现在没人,裙子脏了也没什么关系,我们去那里的凉亭坐一会再下去吧”。
舒月泠说的凉亭是般若寺修了专门供香客游玩歇脚的,看着近,走过去却也花了几个弱质女子一刻钟的时间,缨络拿出包裹中的锦垫,细心铺好,对舒月泠道,“六姑娘也过来坐吧,奴婢原来是怕山上不方便,要坐在山石上,坐垫薄了姑娘会着寒气,特意带了两个,如今倒是正好”。
舒月泠推辞了几句坐下了,笑道,“果然还是大姐姐调教出来的人伶俐,我这个笨丫头就想不到这些”。
这次进香,嫡姑娘都带了两个丫鬟,而庶女则只带了一个,舒莫辞带的是缨络和流苏,舒月泠带了个二等丫鬟青蛾,青蛾有些痴肥,抵缨络两个宽,脸上总是挂着憨憨的笑容,听舒月泠这样说挠了挠头道,“姑娘,下次奴婢会记住的”。
舒月泠一笑而过,姐妹俩说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冷不丁一个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到几人跟前,却是乌怀信去而复返,舒莫辞脸色冷了下来,舒月池是在场唯一一个男人,腾地站了起来,护到舒莫辞面前,紧张喝问,“你想干什么?”
乌怀信冷笑,“干什么?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退婚之事是你乌家背信弃义在先,要说报仇也该我文昌侯府向乌家报仇!”
“牙尖嘴利!”乌怀信冷哼,威胁一亮腰间悬的宝剑,“不关你的事,识相的就快滚!”
大显太祖从马背上打来的江山,留有祖训令子孙不得荒废骑射武艺,大显的士子都以文武兼修为荣,虽大多是花架子,可随身宝剑却是少不了的。
舒月池没有移动脚步,舒莫辞淡淡开口,“不知道乌二爷准备怎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乌怀信阴狠一笑,“你不舍得与我的婚约,将退婚的事闹的天下皆知,丢尽了我乌家的脸,我怜你一腔真情,松口说要你,你又装贞洁烈妇跟我摆起了谱!舒莫辞,听说你博闻强识才学过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聘者为妻奔者妾?你说如果你在这荒郊野外的对我投怀送抱,舒府是勒死你,还是灰溜溜送你给我做妾——”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