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了拧眉,池崇满脸微笑的出现在他身边,“找简汀”?
利彻远抿起好看的薄唇。
池崇尽自饮了一口红酒,说:“我刚看到她走了”。
利彻远不动声色的继续沉默。
池崇暗沉的笑了笑:“彻远,男人对一个漂亮的女人有***并不奇怪,所以今天你找简汀做你女伴,我并没有说什么,不过这种玩玩就行,别太当真了,她配不上你”。
“爷爷,当初您也是拿这套话跟我爸说的吗”?利彻远嘴角凝固,抿成淡漠嘲弄的弧度。
池崇摇摇头,“不,你妈至少当年身家干净,但简汀,在我们这个圈子,谁不知道她跟过聂沛洋的事,你知我知,素晗也知,只是大家心照不宜,一个聂沛洋玩烂了的女人你怎么能找她,其实就算是玩玩我都不大支持,不过爷爷一直觉得亏欠你,也不阻拦你,但适合而止,今天,你跟她举止过分亲昵,已经很多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传出去,对你声誉有影响”。
“声誉”?利彻远眼底的笑容越来越薄凉,“我利彻远就是声誉”。
他语气一顿,摇了摇手中的红酒,“其实这款红酒味道太涩,但只要我说这款红酒是我钟爱的,相信这款红酒明日将会成为各大有钱人争
相竟买的一款酒,这女人就如这款红酒,她好不好,我说了算”。
池崇慢慢眯眸,眼缝利渗出不满。
“还有…”,利彻远嘴角渐渐冷淡,“别再说以后我将会是池家的继承人,事实上这点身份对我来说根本构不成吸引力,今时今日,需要仰仗我的是池家,请您搞清楚这层关系,另外,别忘了当年您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的我特别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通常情况下,只有我对别人指手画脚的权利”。
正好一名服务员路过,他将酒杯轻轻搁置在托盘上,看着面色铁青的池崇礼貌的说:“爷爷,再见,对了,最后跟您说一句,朱勇昆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如果再出现第二次,对于我现在很感兴趣的女人我不确定会不会做出一些没办法控制的事情来,毕竟我的骨子里流淌着跟您一样冰冷的血液”。
面对他扬长而去的身影,池崇连摔杯子的心情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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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彻远坐车回公司后,下午三点半。
他把肖柏叫进来,肖柏说:“简汀没有来公司”。
利彻远阴沉下脸,肖柏试探性的问:“她不会是在婚礼上看到聂沛洋结婚受了刺激想不开吧”?
“你什么意思,质疑我的魅力不够让她忘掉聂沛洋”?利彻远阴森森的问。
“呃…我当然相信您有魅力,不过她毕竟跟聂沛洋在一起七年,七年多长啊,总会有点伤心吧”,肖柏扯着嘴皮子说。
“行了,你给我出去,晚上的事情都给我推掉”,利彻远沉声说。
晚上和几个局里的领导饭宴后,利彻远回到莱茵花园,简汀家的门敲了几回,没人开,他干脆靠在她家门口抽烟。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楼下传来踉踉跄跄的脚步声,他盯着楼道口,简汀醉醺醺的从下面走上来,她喝的挺多,满脸潮红,好好的眼妆花成了烟熏妆似得,头发也凌乱的披散看来,高跟鞋掉了一只,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利彻远熄了烟,过去搀扶住她,“你喝酒去了”?
“对啊,我喝酒去拉”,简汀迷糊着双眼看他,“你谁啊,怎么那么眼熟”?
“利彻远”,他被她弄得一肚子火,醉成什么样了,连他都不认识了,还能平安回来真是万幸。
“利彻远…利彻远…”,简汀忽然捧住他脸,“你是利彻远”?
“你鞋呢”?利彻远盯着她一只光着的脚厉声询问。
“鞋”?简汀茫然的摸了摸脑袋,“我不知道啊,好像下车的时候掉了”。
利彻远无可奈何的拿过她包,从里面找出钥匙开门,扶着她进去坐下,他轻拾起她那只光着的脚时,才发现脚底板被石头铬出了几道口子。
他眉心露出愠怒,“简汀,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为什么”?简汀醉态百出的笑了起来,眼底含泪,“因为我可笑啊,人人都在说我被包养了,她们为什么那样说啊,凭什么那样说我啊,她们知道我付出了什么吗,我弟弟啊,他说让我别靠近他,怕我丢他脸,我爸因为我不好意思来康城,我简汀,也有自尊啊”。
她眼角掉出了泪,利彻远眉头越蹙越深。
她接着说:“聂沛洋…根本就不理解我的心情,我看到他跟池素晗宣誓的模样,一转头就跟我来说他爱我,我情愿…他不要来说爱我,好好的跟池素晗过,至少我觉得自己被辜负了也就算了,总好过爱错了人,他不知道我多难受,总想着他自己,他不知道我被绑架的时候多害怕,我怕被那些人糟蹋…”。
“好啦,别难受了”,利彻远疼惜的抱住她。
她紧紧抱住她,哭了出来,哽咽的说:“你说…是不是做错了事永远都不能被原谅,我什么都没有,八年都没回过家了,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可以见见家人…”。
“别哭了”,利彻远长长叹息,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一个女人的哭声可以搅乱他的心。
“我恨聂沛洋,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他凭什么把我毁成这个样子…”。
这一晚,简汀哭了很久,嘴里也唠唠叨叨的,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才疲倦的靠在利彻远身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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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话---明日继续。今天两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