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子也是酸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目光落在另一侧,田欣欣依偎在陈振宇的怀里,动作亲密。
青春稍纵即逝,它好像一直狡猾的鼬鼠,我们拼命的抓着它,用不同的方式去证明,这段时间,我们没有白走过。但是,最后我们才发现,其实抓住的,只是鼬鼠的尾巴,还透着骚味。
离别时,我们在会所前拥抱。好几个选择北上南下的同学,紧紧的拥抱着,好像过了这一天,以后再也没法见面似的。
班长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他像往常一样把同学们都安排在车上。最后,走到我的面前,点了一根烟,说:“小贝,有些事你看开些。以你的条件,谁错过了你,谁就是傻蛋。哥要去上海看看。你……”
我看着班长的脸,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哭了出来。
班长见我哭了,慌张的拉着衣袖,在我的脸上蹭了蹭,说:“傻丫头,别哭了,以后来上海,记得给我打电话。到时候,哥请你吃好吃的。”
“班长……”我哽咽的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出租车恰好在这时停了下来,班长挤出一个微笑,说:“小贝,班长要走了,你……”
我点头,跟班长一起走到出租车前。他转身看着我,忽然抱住了我。
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我的连贴着班长的胸口。下一秒,他坐在副驾驶上,笑着跟我招手。
出租车的影子越来越远,我的眼泪越来越凶,一滴划过嘴角,我舔了舔,特苦。
过了好一会儿,热闹的街道忽然变得安静了。我抬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马路,这才发现,同学们都已经离开了。肩膀上忽然多了一件外套,我回过头,便看到赵哈尼站在身后,平静的看着我。
上车后,我们都没有说话。仿佛在这之前的热闹只是一场华丽的幻觉,还没有来得及收藏,就已经落幕。
车子停在车库时,我伸手去解安全带,却看到了赵哈尼递来的湿巾。
车库光线昏暗,我和赵哈尼对视,这一秒,我看见了他眼神里的关切。
我挤出一个微笑,说:“我没事。”
赵哈尼的手猝不及防的伸到我的脑后,一用力,就让我靠在了他的肩头。
“你呀。脑子可以养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