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谈话,伊念哭笑不得,插不上话,“我先上去送饭。”
“嗯,我也该去吃饭了。”束朵踩着高跟鞋,职场女性气息十足。
伊念牵着周一进了电梯门,哭笑不得的问道:“宝宝,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卖了?你才三岁,就把老婆给预定好了。你跟你朵朵姨怎么这么要好?”
“麻麻,不是周一把自己卖了,是朵朵姨送周一一个老婆。”周一严肃的说了重点。
那意思好像是再说,他赚了。
伊念看着小糯米团子,深表无奈,童言无忌,以后的事情也说不准,她不去操那么闲心。
周一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伊念,“麻麻,要吃巧克力么?”
这衣服是她帮周一挑选换上的,里面没有东西,家里也没有巧克力,伊念疑惑,“宝宝,你哪来的巧克力?”
“刚才朵朵姨塞的,拔拔每次带周一来公司,朵朵姨都会给周一塞吃的,对周一很好。”周一喜滋滋的看着巧克力,眼睛里满是馋意。
伊念此刻大概是知道了,周一和束朵的感情是怎么来的了。刚才她也没看到束朵是什么时候塞给周一的。
“傻儿子,几块巧克力就把自己给卖了,你亲爹知道这事么?”伊念叹气。陆先生的财产,九牛一毛都够他儿子吃巧克力吃一辈子了,若是让他知道他儿子因为几块巧克力就把终生大事给定了,陆先生会有什么想法?
进了办公室没发现池允儿,伊念把饭盒放在陆禹舟的面前,“我是不是来早了?”
“没有,刚到吃饭的点。”陆禹舟打开饭盒,凤眼看着她。
明显就是答非所问,她说的是池允儿还没来,她来早了。
陆禹舟打开饭盒,看着里面的菜,勾起嘴角,“这是你做的么?”他上次吃了她煮的白米粥,一样的白米粥,就是觉得她煮的好吃。
伊念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不是。”
他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
周一吃着巧克力捂着嘴巴,吃完了,擦了擦嘴,才跑到陆禹舟的办公桌前,软糯糯的唤着,“拔拔,周一和麻麻送来的饭好不好吃?”
桌子太高了,周一那么小的身板,陆禹舟是完全看不到。起身,迈着长腿,越过办公桌,抱起小糯米团子,“周一,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周一要帮麻麻,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周一实话实话。
陆禹舟低声问道:“你不是要帮爸爸的么?”
“周一帮拔拔就不能帮麻麻了么?”周一为难的紧着眉心,很是苦恼。
陆禹舟沉吟,“可以,前提是先帮爸爸。妈妈不理爸爸,你要帮着爸爸,让妈妈搭理爸爸。不能帮着妈妈不理爸爸,知道么?”
周一点了点头,“周一是来帮麻麻赶走笨蛋的,不让笨蛋跟麻麻抢拔拔。还有,麻麻说了,要麻麻原谅拔拔,得看拔拔表现好不好。所以,周一帮不了拔拔。”
两父子第一次没能达成一致。
小糯米团子说话很大声,好像担心伊念听不见一样。
伊念对上陆禹舟的视线,陆先生敛了眸色,将周一放在腿上,打开饭盒吃饭。
是不是她这几天把陆先生晾干了?说话没怎么和她说,也没对她耍过流氓,好像处处赔小心一样,很不习惯这样的陆先生。
在陆禹舟吃饭的过程中,伊念没开口说话。这几天没怎么说话,好像话少了,连开口说话都不知道怎么先开口了,早知道就不选择这个方法惩罚陆先生了,这法子连她自己都跟着不舒服。
周一指着陆禹舟饭盒里的菜,“拔拔,胡萝卜很有营养的,不要挑食哦。”
就在周一没开口的上一秒,陆先生刚想把几个胡萝卜片给挑出去。伊念这个挑菜工都罢工很久了,她是不会劝陆先生吃的,他不吃,她就会给挑出来给吃了。周一和陆禹舟很像,不喜欢吃的东西也一样,周一还小,她为了不让周一挑食,才说的话,周一照搬拿出来说他爸了。
陆禹舟看着周一,冷着脸,眼睛视线盯着小糯米团子的牙齿,“你的牙齿是是什么?”
“周一去回家就刷牙。”周一低着头,做错事心虚的样子。
伊念见不得小糯米团子这样,看着陆禹舟,“不就是吃块巧克力么?你至于冷着个脸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儿子么?”
伊念就是护犊子心里,她可以说周一,甚
至周一做的不对,她可以罚周一站墙角,不许看动画片,但就是见不得别人这么凶周一。小糯米团子就是她心头肉,别人不能说一句。
“吃太多甜食对他牙齿不好,在家里吃的水果,摄取的糖分足够了。”
从周一想睡懒觉,再到周一要伊念帮他穿衣服,再到吃巧克力,陆先生的育儿经是一套一套的。听起来都对,都是为周一好,好像她是在和他唱反调一样,做的都是错的。
伊念垂着眼睑,“吃一两次也没关系。”
“周一,去找你朵朵姨过来。”陆禹舟看着把头低着的周一。
他把周一带来公司,有时候会让束朵帮忙照看一下,这公司里若是别人给的巧克力,周一也不会要的,就只有束朵。
周一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嘟着嘴,眼睛里噙着水汽,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样,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拔拔,周一错了,拔拔不要怪朵朵姨。”
看着陆禹舟冷着脸不说话,周一从他的腿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出去找束朵。
伊念瞪着陆禹舟,“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么?你看周一被你吓成什么样了。”她看着都心疼。
“兔子,我们明天去民政局登记,后天办婚礼。”陆禹舟看着带着怒气的她,眸色深沉无边,柔和如月色,薄唇开合,声音似低语呢喃。
---题外话---谢谢菇凉们订阅,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