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员这么好奇,看起来像是要取经的样子,伊念不禁莞尔一笑,“当然,早点生孩子,身体更容易恢复。”
她生周一的时候二十四岁,现在二十七岁,她的五官本就显得年轻,再加上皮肤白,自然
就看不出年纪。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会,看着伊念,“客人,您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纪,我先生生会不会晚了些,恢复没您的好?”
“你今年多少岁?”伊念打量了一下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笑了笑,“我二十三。”
“我就你这个年纪怀的宝宝。”
“真的么?一点都看不出来,您的宝宝应该有三岁了吧?”
二十三岁,对于有些人来说,也就是刚出大学的年纪,缺少社会经验,看这位女服务员能这么热情的和她聊这些,看上去就是刚工作的。
看着远处经理走过来,伊念转了话题,“我还要一杯星巴克。”
女服员走后,经理询问伊念,“客人,我们的服务员,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周到的?”
“没有,她做的很好,很细心,刚才在向我推荐你们店里的其他饮品。”
经理满意的笑了,不再一脸的严肃,“那就好。”
等了十多分钟,安帧才到这里,看到伊念,再看到小糯米团子,一脸的怒气,“你为什么不回新加坡?你知不知道那里有你的工作,你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升职了!”
“安帧,我准备结婚,留在国内,不走了。”伊念盈盈浅笑,看着小糯米团子喝着果汁嘴角有残留的汁水,伸出小舌头舔着,砸吧着嘴。
“念念……”安帧惊讶不敢置信的看着伊念。
小糯米团子嘚瑟的笑着,附和道:“对,麻麻和拔拔要结婚了。”
“那姓周的叫什么名字,是哪位人物?”安帧黑着脸,落座在伊念的旁边,视线紧盯着她。他很好奇,到底是哪位人物让伊念上了心,这才一天,伊念急着给人当后妈了。
伊念敛了眸子,“周一的爸爸是陆禹舟。”
“什么!”他整个人惊住了。安帧单手禁锢着伊念的肩,“念念,你怎么会?你怎么会又回到他的身边?”
她还没开口解释,安帧看着小糯米团子,“是不是因为他?念念,你怎么这么傻?你现在为了这个小鬼回到他的身边,那你费劲心思从他身边离开,为的是什么?”
“现在,对于我来说,没有比周一更重要的。”
“念念,你听我说,你现在再回到他的身边,他是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的。你当初对他做过的事,没有一个男人会原谅的。”
伊念垂眸,像是喃喃自语一般,“是不是我伤了他,所以他恨我?”所以才会这样对她?
安帧附和,“他一定会恨你的。”
“如果他是在报复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明我爱错了人。还是那句话,现在对于我来说,没有比周一更重要的,所以就算他是在报复我,也无所谓。”
一个母亲会为孩子做到什么样,安帧见识到了,带着怒气,“你就不能自私想么?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么?”
“我就是为了自己,周一快乐了,我就会快乐。”伊念不以为然,含着吸管,毫不理会安帧的焦急,晏然自若的喝着果汁。
周一从椅子上滑下来,爬上伊念的腿上,搂着她的脖颈,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安帧,“周一不喜欢你。”顿了顿趴在伊念怀里,安静乖巧,“麻麻,以后不要跟这个人玩了,好不好?周一不喜欢他。“
从一见面,周一就嫌弃他,安帧气的跳脚,瞪着周一,“小鬼,我和你妈是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一起玩了二十多年了,你叫你妈不跟我玩就不跟我玩了么?”
孩子气的安帧,能和周一较真,伊念丢给安帧一记嫌弃的眼神,让他自己领会,“你别吓到周一,好好说话。”
周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评价了安帧,“没关系,周一不会被这么幼稚的人吓到的。”
“念念,这小鬼一点都不像你,太不可爱了。”安帧气得只能端起咖啡,喝的太急,没有注意温度,被烫到了。
伊念看着安帧气得要摔东西的样子,幽幽的开口,“忘记帮你点冰咖啡,你等会再喝。”
安帧用了很长时间平复心情,还是难以接受伊念再回到陆禹舟的身边,想了个注意,“念念,过会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老邹还在外面等着呢。”
“不行,念念,我必须送你回去,我要看看陆先生现在的态度,你们之间还存在着误会,我想你是不会低头先开口的,如果他能主动低头,就觉得他很爱你,那我就放心了。”安帧紧着眉,眼底划过凉意。
这么操心操肺的为她着想,不愧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
伊念浅笑,“其实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误会,能陪在周一身边已经很好了,至于他爱不爱我,我们能不能心走到一块,顺气自然吧。”
“念念,这三年,你变得太多,就算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也都快变得不认识你了。你曾经不管喜不喜欢,认定了是你的,就不会让别人碰,更不会让别人有可趁之机。就你现在的心态,怕
是快和峨眉山上的尼姑差不多了。”安帧夸张的语气让伊念想笑。
为了配合安帧贫嘴,伊念回道:“曾经沧海难为水,我也算是历经沧桑了。”
这个说话的强调都怪怪的。说的好像挺洒脱的,她若真的像安帧所说的那样,和娥眉山上出家的尼姑差不多,那到好了,不用因为陆先生的一句话,一个举动,心就开始紧的疼了。
心不由己,伊念早已有了深刻领会,不是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不是说无所谓就无所谓的,控制不了心。
安帧打趣伊念,“历经沧桑的人脸上都是要有几道褶子的,褶子是证明。”
“哦,那你用成语形容一下我。”
安帧冥想,“勉强算得上情路坎坷。”
伊念低头便看到怀里的周一睡着了。才八点多,到底是孩子,容易睡着。
伊念起身,“周一睡着了,我先回去了。”
“念念,我送你,让我不要担心你,好么?”安帧拦在伊念的前面。
伊念点了点头,“嗯。”
回来再见到陆禹舟,她就被压抑的气氛包围着,安帧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拿他当半个亲人,安帧是真心的她好。许是太压抑了,今天才会觉得有安帧在身边是这么的轻松。
伊念抱着周一,动作幅度过大时,她都放慢了动作,好像担心把怀里的糯米团子惊醒一般。
安帧看着伊念,忽的说了一句,“念念,你一定要确定你想要的是什么,不要选错了。”
“想要的?但是想要的不一定是对的。”所以她才会挣扎在漩涡中,不得解脱。
伊念抱着周一坐上了安帧的车,老邹开的宾利在前面带路。
安帧看了一眼前面的车,方向盘像右打,转了弯道,才回伊念的话,“如果你选择想要的,而你会因为对错而耿耿于怀,那你就选择对错;如果你选择了对错,而你活的不快乐,那就选择你想要的。”
伊念看着怀里睡熟着的周一,声线清浅,“耿耿于怀和不快乐,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耿耿于怀是有时间段的,而不快乐是会一辈子的。”
忽地,伊念嘴角上扬,轻笑,“安帧,你这么懂,是不是最近谈恋爱了?”
“念念,严肃点,不要岔开话题。”
伊念不搭理他了,表情是很严肃,因为没表情。
安帧悻悻的闭气了嘴巴,陪着伊念三年的他,她的小习性,他还是知道的,她上一秒会笑,下一秒就会毫无预兆的冷下来,好像是生气了一样,其实不是,只是她没有兴趣说话而已。
到了陆家,陆禹舟在客厅里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心里在忐忑,兔子会不会带着儿子,一起离开?
这个想法蹦出来后,他急匆匆的出门。
在门前,看到车回来时,心落下来了。
安帧下车,为伊念打开车门,抱过周一,让她好从车上下来。安帧眼角余光瞥到陆禹舟,看着伊念,低着声音,每间带着感伤,“念念,抱抱我。”
不知道安帧是怎么了,伊念上前抱了抱他,因为周一隔在中间,就是轻轻的抱了一下,“安帧,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你如果有喜欢的人,一定要追,不要放不开,像个女孩子一样。”
“我想追的,可是她一定不会答应,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要开口了,免得连朋友都没得做。”安帧垂着眼睑,里面浓浓的凉意。
“不至于的,说不定她会喜欢你呢?你看看你,阳光大男孩,虽然腼腆点,但你心地善良,不花心……对自己有自信点。”伊念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心里有点毛毛的,停顿了一下。
安帧豁然开朗,抑制不住开心,“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她迟疑,硬着头皮回答,“真的。”
安帧低头吻了她一下,蜻蜓点水,随即撤开。
伊念冷着脸,犹如冰霜,“安帧,我希望你只是和我开玩笑的。”
“看吧,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更何况是她,我才不要和她做不成朋友呢!”安帧敛了眸色,浅笑看着伊念,半开玩笑的语气。
不知道是不是安帧演的太好了,她差点就相信了,就算他这么说了,还是心有余悸。
安帧使了个眼色,示意伊念看向身后的陆禹舟,“我想做的已经做完了,看他今天的反应,你再决定是选择想要的,还是选择对错。”
伊念没什么想法,毕竟陆先生已经不爱她了,他心尖有个小心翼翼哄着的宝,那个人是池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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