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没有以前一半乖,现在你也张牙舞爪的,但,我想怎样就怎样,看着习惯一点了。”见伊念的样子,王岳成的笑意越发的浓,“念念,我这是为了伊氏好,也为了你好,你以后会感谢我的。于其要那个拿老婆当摆设的陆禹舟,还不如选这个深爱你的钟景深。你这丫头生来就命好。”
伊念心口怒气喷涌而出,恨不得把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给撕碎,提起力气,上前欲扑打他,只可惜,她的身体不受她的控制,像被风吹的纸片,倒在地上。
‘哗啦’她倒下的身体扑倒在王岳成面前的茶几上,扫落了茶具,茶具被摔碎,茶水流了出来。
原先端在在沙发前,茗茶的王岳成着实被伊念戾气染满恨意的眸子吓的心惊了一下,随即平缓了情绪,洋洋得意的笑着,“你再挣扎也是徒劳,还不如省点力气。干嘛要装作贞洁烈女?过会怕你舒服的欲仙欲死,更何况你不是爱钟景深么?有什么好反抗的呢?”
从王岳成嘴里说出的话,把他自己粉饰的全部都是在为伊念考虑,他是在成人之美,不是在
做坏事。这些话,掩盖不了他的丑恶,反而让伊念倒进了胃口躏。
“放我离开!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她的眼神她的语气仍旧像是寒冬冰凌,只是声音微小,已经没有多余力气说话。
她的眼神让他看着觉得瘆的慌,王岳成避开,笑里藏刀,“我等着,看看你要怎么不原谅我。”
“不过再那之前,你先会变成钟景深的人,我很想看到陆禹舟被带绿帽子的精彩表现。”说到这里王岳成笑意加浓,很期待的样子。
伊念只能用眼睛狠狠的剜着他,恨不得杀了他!!!
现在伊念躺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这样的伊念,了然无趣,王岳成也就不继续呆这浪费时间了。
王岳成说完便退出房间。
漫长的时间,伊念很绝望,被打翻的茶具顺着茶几流下来的茶水滴到她的脸上,温热的茶水,渐渐变得冰凉,这点凉意渗透,让她保持清醒。
过了很长时间,‘吱呀’开门的声音,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伊念能听到脚步声,眼睛控制不住往一起合,视线也越来越朦胧。
屹立纤长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她朦胧的看到一双脚,钟景深将伊念抱起,从客厅走到卧室,直到把她放在床上,她才隐约看清他的脸。
他动作轻柔像是对待珍宝一般,轻抚着她的脸颊,拨开散在她额前的发丝,声音低沉带着颓废的荒凉,“你终于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你为什么总像个刺猬一样,把我弄的片体鳞伤?”
对不起,她的不够爱伤的他这么深;对不起,她一直误解他恶言相向;对不起,她自私太在意自己的感受。
所以,她不值得他爱……
耳边继续传来钟景深的声音,“我其实挺恨你的,恨不得让你一无所有,可看你微微一下蹙眉,我就很心疼。我没有你狠心,或许,你没有心。我可以原谅你和别的男人结婚,我可以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无论我对你好,还是对你坏,都找不回原来的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被伤到,才会懂得怎样去爱,才会懂得珍惜。他想要伤害她,让她学会,只是舍不得……
“三年不见,一千多个日夜,我每天都在疯狂的想你中度过。你说分手的那天,我站在原地,一直等你回头,等你回来找我,告诉我,你说分手是一时气话。只是你一直没有回头,哪怕是回头看我一眼。为了活下来,为了能再回到你的身边,我出卖了我所有的自尊和骄傲。”
浸透着浓浓的悲凉,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这么重的爱,她现在除了能说对不起,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他于她而言,已经成为了过去,他对她的爱,她给予不了回应。对他的感情她已经渐渐的淡忘,她现在对他就只有愧疚,沉重的愧疚……
“念念我以为我会死,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回来找你,你却已经嫁给了别人。念念,你穿上婚纱一定很美,我想你为我穿一次婚纱。”
听着他的倾诉,伊念的眉心紧着,蠕动的唇瓣开合,声音卡在喉咙里,没有力气发声,几度昏沉合上的眼睑又睁开,眼眶氤氲。
钟景深似看懂了伊念的唇形,读懂了她的意思,落寞秃废的轻笑出声。
“如果我碰了你,你会不会恨我?是不是我离开的这三年,你快要把我忘记了?如果这么做能让你记住我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他停止了说话,静静的看着她,伸出手指描绘着伊念的眉眼,指尖轻触,一路向下,脱下她身上的毛衣,解开她衬衫的纽扣,精致的锁骨呈现,大片大片白皙滑嫩的肌肤露出。
“不要……”
她的说的,他又看懂了。
刹那,伊念的精神紧绷着一根弦,眼睛清亮带着害怕和哀求的意味。想抬手
护在小腹上,那是为人母的本能。
不可以碰她,她有孩子,还有丈夫,即将就会有个幸福的家,那是她一直期盼的。她负了他,就当欠了他,请不要毁了她的幸福!
此刻,警察破门而入,陆禹舟像神谪一般,带着君王震怒的寒气,迈着步子,走向伊念,勾着的凤眼清冽的扫了钟景深一眼,视线定格在伊念身上。
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伊念,双眸氤氲噙着眼泪,受了委屈的兔子,让他看着心揪着疼。他脱下外套把她包裹起来。
陆禹舟抱起伊念,“麻烦刘局长把事情处理好。”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伊念被陆禹舟抱起,躺在他的怀里很安心,知道自己安全了,合上眼睑的那刻,眼角余光看到钟景深手里拿着的一件干净的上衣。
从陆禹舟把伊念带出来,两个多小时,伊念才醒,手上还挂着点滴,四周看了许久,看清楚了这是自己的家,莫名的安心。
原来难过之后睡上一觉再醒来看到在家里,感觉是这么的好。难怪陆禹舟生病了,宁愿住家里也不愿意去医院。
见伊念醒了,蠕动着干涸的唇瓣,嗓子痒痒的干干的,“水……”
那声音,沙哑至极,她耳朵听到都不觉得那是她的声音。
陆禹舟疾步走过来,听到伊念的声音,整个身体都在轻颤,命令着站在边上待命的佣人,“去倒杯水来。”
刚才沉寂的房间,因为伊念的醒来,如履薄冰的佣人和医生,终于不用在心惊胆战,连动一下都不敢了。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动了起来,医生走向伊念,帮伊念检查一下,确定了没事,护士在边上帮衬着,佣人忙着倒茶,还有准备吃的。
“好好静养,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医生如释重负,恭恭敬敬的站在陆禹舟旁边。
上次来给陆禹舟看病的不是他,那个是是他师父,也是陆禹舟的家庭医生,就北城对陆禹舟的传闻,他都不敢来陆家。
真的是让他毛骨悚然如芒在背,明明陆禹舟只是站在边上看着,没有说话,但是陆禹舟的眼神很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就够让他害怕的了。
陆禹舟接过小欣手里的水杯,勾着的凤眼眼尾扫了屋里众人一眼,“你们都出去。”
一屋子的人全部都离开了,房间里又变得异常的安静。
陆禹舟端着水杯,先放置在床边的桌子上,在伊念的背后垫了枕头,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端过水杯,放在她的唇边。
动作娴熟,不像是第一次做的,他以前也这样照顾过别人么?
伊念抬手,吊针的手拖到吊瓶,吊瓶在摇晃,她刚开合唇瓣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他便蹙眉,凤眼盯着她,她读懂的意思就是他不耐烦。
她只是想要自己端着水杯而已,看了一眼陆禹舟,不乱动的,喝着他放在她嘴边的水。
伊念是真的渴了,所以一杯全部都她喝完了。
“还要么?”
伊念摇头,刚喝下去水,觉得喉咙好受很多。
“还有哪里不舒服么?”陆禹舟紧锁着她,眸子紧着。
“没有。”
陆禹舟把杯子放在桌上,将她身下的枕头撤开,把她身体放平,视线还是落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的。
再这么看着她,她脸快被盯出窟窿了,他那眼神清寒,她也没做错事,他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刚才在皇朝时,绝望侵袭她的心间,她现在还在挂着点滴,心灵受伤害加上身体受伤害,就算她哪里惹他不高兴了,他也该同情一下她,别这种眼神看着她。
陆禹舟似看懂了她的心思,轻启薄唇,发出音节,“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希望她诉苦,说刚才的恐惧和伤心么?还是她做什么事情惹他不高兴了,他在等着她主动承认错误?
应该是前者吧?
“嗯,有。幸好你及时赶来,谢谢你。”伊念声音略显轻快。
还好不好的事情没有发生。
陆禹舟勾着的眸色又深了一些,还是看着她,“还有别的要说么?”
他要听的不是这个?
伊念不解,晶亮的眸子泛着茫然。
“你怀孕的事,你打算瞒多久,再告诉我?”陆禹舟眸子寒光展现,隐约带着薄怒。
他在气这只兔子为什么要瞒着他。
被他先发现了,她本来想主动说出来和他摊牌的。
陆禹舟在等她的回答,“如果今天医生没有诊断出来你怀孕了,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伊念据实已答,“打算等我抓到了你外面的女人,把她赶走,再告诉你。”她害怕陆太太地位不保,不能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
她知道了她是小兔子,可是他真的喜欢她么?他从没对她有好脸过,还对她有暴力倾向,让她觉得陌生又难
以靠近。
如果喜欢不应该是这样吧……
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眸子很黑很亮,黑色瞳孔里倒影的是她的脸。薄怒的面庞轮廓紧绷着,好像又想对她暴力!
“我外面的女人,你找到了么?”陆禹舟脸上怒气消散,定定的看着她。
伊念点头,“找到了,貌似是我。”
陆禹舟无声轻叹,真想掐死她,什么叫貌似,明明就是。
得有多笨的人,执着有大半个月跟车,每天放手机电脑在她面前,她也不知道翻。
伊念是不会知道,不是她千辛万苦偷看了他的手机才查出来的真相,其实是陆禹舟想让她知道的。
现在是真相大白了,伊念看着陆禹舟,眼神格外的认真,“所以,我怀孕了,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可不可以为了宝宝,我们一起好好的生活,努力培养感情?”
对,她要说的就是这些。陆禹舟说过不许她提离婚,可是他们的婚姻决定权在他的手上,他可以提离婚……
她和他的婚姻,她本来就不是有决定权的那方,就只有话语权。
陆禹舟看着伊念,目光灼灼,嘴角勾起,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略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触她平坦的小腹,“嗯。”
初为人父的喜悦,他的眸子也变得温柔起来。
“我觉得你态度不好,好像很勉强。”伊念单挑眉梢,极为不悦。
他不表个态说他喜欢她,脸上更像是没有这回事,都让她觉得她那天晚上是灯光不好眼花了,看错了备注。
陆禹舟抬眸对上伊念的视线,俯身吻上她的粉唇,浅尝,“我下次改进。”
天呐!怎么他忽然变温柔了好说话了,她觉得那么别扭呢?!
她讶然呆滞的看着他,他却一点都没有觉得别扭,看了一眼在她右手上方的吊瓶,还剩一点液体,眼睛视线就落在吊瓶上,看了一分多钟,挂了一点不剩,他才拔下针头。
拔下针头后,压了棉签,棉签刚一撤开,她的手就渗出血。
陆禹舟一手按住棉签,触碰到伊念的手,蹙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他略带着薄茧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手,很暖,很舒服。
“天气冷,吊针是凉的,这输液也是凉的,手当然会凉了。”伊念嘀咕着,嘴上不满,其实手上的暖和蔓延到心底,连带着全身都是暖洋洋的。
帮她暖了许久,把她的手轻放下,把手盖进被子里。
现在要培养感情,一般培养感情的方法就是要多说话,所以伊念主动找了话题。
“王岳成人现在在哪?”提起这个枉为人父的渣爸,她都恨不得狠狠的打他一顿,不要脸则无敌的人,说再难听的话都伤不了他,她真希望死的不是她妈妈而是王岳成。
骗她去皇朝,给她下/药,又想再利用她,换取金钱利益。她说过,她绝对不会放过王岳成的。
“在拘留所,应该会判个三五年的,你暂时不用再看到他了。”陆禹舟眼底轻笑,掀起唇角,看起来心情不错。
伊念愤恨的咬牙切齿,“才三五年,关他一辈子最好,如果能让我去探视他一下就更好了。”她要狠狠的甩王岳成几巴掌。
“以后长点心眼,不要这么笨。”,黑曜的眸子紧着。他想说的是不要让他担心。
他的语气有三分无奈,七分心疼,唯独没有一分是嫌弃。他不止一次说她笨,或许她真的笨,要不然,就不会三番两次被王岳成利用。
伊念凉凉的叹气,“不是我笨,是王岳成太狡诈,王岳成掐住了我的软肋,知道我在乎伊氏。”她弱弱的为自己辩驳。她本来就不喜欢王岳成,看他那张脸都难受,听到他说话恶心的想吐,不过是为了伊氏,她每天忍着难受忍着恶心。
可恶的王岳成就利用她在乎伊氏。王岳成期初以为伊念为了伊氏什么都愿意做,当经过伊念两次拒绝,他学会了退一步利用这点,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