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却有点明白为什么曾曼要打电话叫他过来了,多半不是为了验尸的事,而是为了摆脱葛立仁的死缠烂打。不过他并不太关心这件事,盯着曾曼全身上下好一阵打量,道:“曼儿,先把你的衣服都脱掉,可以么?”
曾曼闻言,差点没气炸了肺,美眸圆瞪道:“你说什么?”同时,边上的珍妮也一脸惊愕地捂着小嘴。
“我说让你把衣服全脱了,就剩下内衣裤。”费伦重复了一遍,“反正珍妮是你的助手又是女的,你在她面前亮一亮身材,没什么问题吧?至于你我……你懂的。”
仔细看了看费伦的表情,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曾曼蹙眉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总之你听我的没错,难道我还能当着珍妮的面,把你强暴了不成?”费伦苦口婆心道,“验尸间这里温度较低,你要是怕着凉,可以先把白大褂脱下来让我检查检查。”
听到这话,曾曼和珍妮面面相觑,又齐刷刷看向他。费伦指了指门外,点了点头,道:“葛立仁!”
曾曼到底是跟费伦滚过床单的女人,见他说得郑重,当即脱下白大褂递了给他。
费伦接过大褂,就是好一通翻来覆去的搜略。见状,曾曼开始主动褪去身上的短衫和裤裙。结果,费伦仔细搜了一遍后没有任何发现。
“可以穿上了。”费伦把衣物递回给脱得赤条条只剩内衣裤的曾曼,捏着下巴,皱着眉在那里自语道:“没理由啊?难道是我看花眼了?绝对不可能!”
曾曼三下五除二套上衣裤,讥诮道:“你臆症该发完了吧?”
费伦却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将验尸间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搜了个遍,仍一无所获。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手推车上:“珍妮,这……是……”含含糊糊地说了几个字,跟着指了指门口。
珍妮却看懂了费伦的意思,依旧捂着小嘴,连连点头。
费伦立马戴上塑胶手套,将手推车上搁工具的盘子一一拿起来检查。终于,在手推车最上面一层底部的一个角上,摸到了他想象中的东西——一枚吸附式纽扣窃听器。
两女再一次面面相觑,曾曼问道:“这是什么?”
“嘘——”
费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在屁兜里掏啊掏掏啊掏,终于摸出了一个“麻将”大的屏蔽器,将窃听器粘在了上面,长吁一口气道:“ok,现在可以说话了。”
曾曼一指“麻将”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费伦哂道:“像纽扣的呢,是窃听器……至于麻将,就是所谓的窃听屏蔽器了。”
“谁放的?”
“你说呢?”费伦摊着手嬉笑,嘴却朝门口方向努了努。
曾曼浑体一震,却不太相信道:“葛立仁?他窃听我?有这必要么?”
费伦连连点头,道:“很有必要!”
曾曼又道:“可这手推车都是由珍妮在打理,用时推来不用时退走,似乎窃听不到太多东西吧?”旁边的珍妮也是一脸诧异兼不解的表情。
“当然不是在窃听你们俩……”
“那窃听谁?”珍妮奇道。
费伦指了指自己。
“窃听你,跑我这儿来放窃听器干嘛?”曾曼完全搞不懂了。
费伦耸肩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总之葛立仁露了马脚,你们俩清楚这事就够了,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只能说对方也许早就摸清了我跟你的关系,正想法设法全面收集我的信息。”说这话的同时,他自己心里也警惕起来,打算赶明儿验验戴岩等人身上有否窃听装置,因为照窃听器的型号来看,应该是cia一直沿用的。
曾曼还是不太信,歪着臻首看向费伦:“你开玩笑的吧?”
费伦苦笑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说着,他又指了指麻将上的纽扣窃听器:“这个是最新型号……军用!”
曾曼和珍妮霎时相视无语。
三人杵在原地沉默了一阵,心理素质较差的珍妮率先打破沉默道:“等下窃听器还要粘回手推车上么?”
费伦点头道:“没错,这是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不过你多用上一两个礼拜,找个借口把它换掉就是了。”
听到这个建议,珍妮顿时开心起来。
侧过头,费伦见曾曼还在愣愣出神,当下拍了拍她的香肩,道:“好了,别多想了,有我在,没人能找你麻烦,咱们还是来瞧瞧你所说的咄咄怪尸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