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莲办公室。
“阿莲,还好你没走。”霍师的圆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类似车祸现场的笑容。
兴许是看惯了,姜景莲对霍师的笑容不以为忤,反而挑眉道:“看来你手上的东西应该有古怪。”
霍师摇手指道:“不是古怪,而是咱们的费伦sir亲自交代要我和你一起检验才稳妥。”
姜景莲扫了眼在门口没进来的费伦,奇道:“哦?是什么证物这么重要?”
费伦耸肩道:“你们验过就知道了,多进行一些化合实验,应该就能看出它的神奇。”顿了顿又道,“好了,后续工作你们来做,我先走一步。”
霍师和姜景莲都知费伦的学术知识不比他们差,听他这么一说,同属工作狂的两人顾不上下班,当即投入了工作。
费伦和李立东下楼后,因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的关系,当即分道扬镳,正打算去取车,倏然听见对街有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放手!”
抬眼一瞧,费伦发现梁慕晴正被一个西装男拉扯着,忙翻越栏杆横穿马路到了对面,一把钳住西装男的手摔了开来。
西装男长得一表人才,加上全套的阿曼尼西装外加古奇的皮鞋,也算是佛有金装了。不过此时,他皱着眉头看向费伦,极度不爽道:“你哪位啊?”
费伦冲正欲开口的梁慕晴打了个眼色,亮证道:“警察!麻烦你。身份证!”
梁慕晴见状,乖乖闭上小嘴,美眸中透出一丝促狭。玩味地瞟向了西装男。
西装男瞧见梁慕晴略带轻蔑的眼神,立马不淡定了,竟无理取闹道:“你说警察就警察呀?我怀疑你的警证是假的,凭什么让你检查身份证?”
费伦剑眉一挑,哂道:“先生,我再重复一遍,请你出示身份证。”说着。再次亮了亮证,道:“看清楚我的证件!”
西装男根本没心思看费伦的证件,他又度扫了梁慕晴一眼。发现她看费伦的眼神无比温柔,心火顿旺,一把刨开了费伦持着警证的手,嘴里还道:“你让开!慕晴。我……”
费伦等的就是他这下。没等西装男把话说完,他一翻腕,顺势擒拿住了西装男的手腕,脚下顺其自然一靠。
西装男的重心霎时前窜,费伦顺手一带,就把他的手撇到了背后,再一下压,立时把西装男压得匍匐在地。动弹不得。
直到胸前两块还算壮实的胸肌啪一声拍在地上,七荤八素的西装男才多少回过味他居然被人摁翻了。
费伦哂笑道:“先生。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你就算要泡妞,也不能当面拒绝警察查身份证呐!”说着,掏出铐子,啪嚓一声把西装男给拷上了。
到了这个时候,要是西装男还没意识到费伦很有可能是真警察(假警未必就没铐子)的话,他的脑子就算白长了,不过他仍很脑半残地大吵大嚷道:“我的阿曼尼西服被弄糟了,看你怎么赔?”
费伦冷笑一声,懒得答西装男的话,反而搜出了他的身份证,打了个电话去总台核实。
结束跟总台的通话后,费伦轻易拉起了地上的西装男,帮他解了铐子,道:“蔡咏笙是吧?念在你没有案底,应该是第一次冲撞警察,你可以走了!”
西装男蔡咏笙却扯着自己身上灰不啦叽的西服,不依不饶道:“阿sir,你说得轻巧,弄脏了我的西服,一句【可以走】就想把我打发了?没那么容易!”
费伦抱着胳膊,哂道:“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赔我的衣服喽!”蔡咏笙理直气壮道。
“赔衣服没问题,不过你的衣服是在纠缠这位小姐……”说着,费伦指了指梁慕晴,接茬道:“我向你郑重提出检查身份证时弄脏的,所以说衣服被弄脏根本不是我的责任,就算要赔,也不能赔衣服,顶多赔点清洁费,而就算赔清洁费,我也只会承担很小的一部份。”
蔡咏笙听完这席话差点没当场跳起来,可介于梁慕晴就在旁边,他好歹忍住,语气十分不善道:“阿sir,那照你的意思是我活该喽?”
费伦也不正面回答他这问题,只是道:“或许是我刚才没表达清楚,我是在你拒绝向我出示身份证、妨碍我公务的情况下,将你制服的,如果你打算让我全赔清洁费,也就是说你不打算承认刚才拒绝出示身份证的情况,那我只好告你妨碍公务了。”
蔡咏笙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强词夺理道:“妨碍公务?我什么时候妨碍公务了?谁能证明?”
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梁慕晴脆生生道:“我,我可以证明!”
蔡咏笙闻言,当场石化。
费伦笑道:“阿晴,其实不用你证明,这边和那边都有摄像头,刚才的情况应该拍得很清楚!”
见费梁二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蔡咏笙顿时变成了傻鸟,呆呆地木在原地,不知所措。
费伦懒得理他,大模大样地挽过梁慕晴的粉臂,施施然离开了。
等两人坐进车内,车子拐上干道,费伦这才问道:“阿晴,刚那蔡咏笙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