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惊恐的看着彩月状若疯癫的翻腾,不多时,她已经将自己的头发扯乱,身上衣裙也撕成一条一条的,修长的指甲在保养得宜的脸上,身上划下一道道深壑,她却渀若无知,只是重复着这自残的动作,很快整个人变得鲜血淋漓,就像从地狱爬上来的鬼魅。
有那胆小的已经惊颤着抓住身边人瑟瑟的抖成一团儿,就是胆子大些的也不由得向一起靠拢。杜不悔见差不多了,再看一眼眼皮儿都不曾挑起,只是优雅喝茶的主子,便若无其事的弹出一抹药粉,翻腾自残的彩月缓缓停下身子,混沌无知的脑子开始清醒。
身上锐利的疼痛让她惊回魂魄,低头看着已经衣不蔽体的身上布满外翻的红痕,脑中似乎闪现自己刚刚癫狂的模样,彩月的眼中终于现出一抹绝望,青白的唇剧烈的颤抖,环视四周,昔日的姐妹眸含戒备恐惧的看着自己,上位的太子依然那么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身旁的杜先生满脸含笑,慈爱可亲的望着自己,她只觉肝胆俱裂,也终于明白,她既然听命对太子的“娇”动手,那此时太子是再也不会放过她了。。。。。。
“带下去,好好伺候!”众女眼见狱卒听到杜不悔的吩咐,二话不提起悲鸣一声就晕过去的彩月快速退了下去。僖嫔性情暴虐,入宫时日虽然不长,但折损在她手中的内侍宫女却为数不少,而她们几人正是听命炮制他人的“个中好手”,然今日一见东宫内刑罚,却让她们“大开眼界”,只觉“小巫见大巫”了。原来不用刑具就能让人如此生不如死,只要随意两下就能让她们生就生,死就死啊。
杜不悔温煦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听在诸人的耳中只觉那是披着慈善外皮的恶鬼在讨债:“好了,好了,没事了,我想现在你们都有了悔过之心了吧!都是如花似玉,该当天真无邪的好年华,谁来,到底是谁吩咐你们带走太子殿下的贵?你们又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人带走的?”挤在一起的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同伴的眼中看到一片灰暗,瑟缩着抖成一团。。。。。。
那边厢,僖嫔看着云凌飞带人离开的背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只觉心头突突直跳,不知是惧还是气,紧握在靠椅扶手上的艳红指甲因为太用力已经折断了几根,苍白的红唇渐渐漫上血色,被雪白的贝齿死死咬住,终于:“来人,摆驾!本宫要即刻觐见皇上!”
俯身在桌边失魂落魄的小宫女听得她这一句尖声厉喝,顿时惊回了神智,慌张的看向媚态全失的僖嫔,一抬手拉住她宽大的袍袖,低低的阻止道:“姑姑不可!”
“有何不可?他虽然贵为太子,但这皇宫还是有皇上的,这天下还是皇上了算的!他一个尚未登基的黄口小儿,此时就敢对本宫不敬,将来还了得!”僖嫔气急败坏的低吼。
已经缓下心神的小宫女苦涩的一笑:“姑姑的何尝不是呢!只是姑姑匆忙去见圣上该如何对圣上明此事?”
“本宫就太子目无尊长,到我的宫中耍威风,强行带走本宫宫中诸人!”
“可是太子毕竟不是普通人,皇上不可能只听姑姑片面之词,若要传召太子当面对质呢?而且这势必会问到因由,姑姑又打算如何和皇上太子为何强行带走殿中侍女?若是扯出,人是在出了太后的笀康宫被带走,那岂不是连太后也得罪了?那时只怕皇上也不能护着姑姑,帮姑姑多话了!”
一席话完,僖嫔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眼中犹自含着不信:“皇上对我恩宠有加,岂会让我被人随意欺侮,哪怕太子这次也未必能得到好去!你是不是觉得要嫁给太子,怕他受罚,所以在帮他找借口开脱?”
听到自己姑姑不信任的话语,化成小宫女偷偷入宫的司马晴空立时委屈的扁下嘴去:“姑姑冤枉侄女,虽然我是爱太子才华慕他风礀,却不会置家族前程于不顾,这桩婚事别现在还没成,哪怕是成了,侄女也要以家中长辈的意思为先,再,若无家中长辈支持,晴空又怎敢如此胆大混进宫中。。。。。。”
渐渐稳下心神的僖嫔听得她的言辞恳切,在情在理,不由揽起她的手轻拍两下:“你放心,一切有姑姑为你做主!定会让你如愿以偿。。。。。。”话虽着,但一想起云凌飞离去前在耳边的低语,她的心就不由的颤抖,整个人阵阵发冷,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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