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被墨袍男子掳劫而去变装成小公子的正是消失在魔源禁地的苏水柔。随后追赶风傲天而来的风清霜听着他痛彻心扉的嘶吼,顿时愣在了原地!
那日水柔蘀换她出谷,隔着迷蒙的雾气她本就没瞧仔细这倒霉的蘀罪羊,谁曾想才几个月的功夫她就能大摇大摆的出谷!看着风傲天脸上的不舍与心疼,心中的怒意翻涌,纤细的手指紧紧的蜷在一起,苏水柔!苏水柔!
静坐在栈看着暗卫递上的消息,风傲天疲乏的按了按眉心,燃着怒火的凤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灰衣人。半晌泥塑木雕的灰衣人终于动了一下身形,断续的吐出几个字:“禁言。。。记前事,话。。。遗忘。。。。。。”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摆在他面前。
看着再次回复沉默并打算再也不开口的灰衣人,风傲天慢慢舀起这个小瓶子把玩,咀嚼着他吐出的几个字,声音艰涩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水柔若不开口话那她就会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而现在她开口话是因为喝了这瓶中药物,已然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灰衣人木然的点了下头,一股深沉腐朽的绝望攫住风傲天的心神,若她忘记了他,若她忘记了。。。。。。那他是否还有挽回的机会?又忆起那墨袍男子小心翼翼抱着她的画面,仅仅从他的动作就能看出,他对水柔藏了什么心思,又为了掳走她设下如此迷局引人入瓮!那心思已是一目了然!她却已然忘了他,若那男人小心曲意的疼宠她,那自己可还有机会。。。。。。
“呵呵”几声沉闷的苦笑逸出,即便她记得他风傲天,又当如何?她会记起,是他亲手送她入禁地,她会记起,是他让她陷入死地,她会记起,是他在她满门灭绝的时候没有伸出援手,她会记起,他们已是血仇,抵死难解!
修长的大手已是变得青筋毕露,根根暗红的血管被激流的血液冲撞的暴突而起。屋内众人只觉身周涌起一股股难消的戾气,叫嚣着撕扯着他们脆弱的神经,额上浸出一层层密密的汗珠,口中已是干渴难咽。
缓缓走到房门边的风清霜也感觉到了那股惊人的气势,带着一丝心颤扫视屋内,屋内如被点穴般不敢稍移半分的侍卫,静若雕塑的灰衣人,以及那狂风卷地的中心,目眦欲裂,双眸血红,冷硬深沉的男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心中难免涌起一股惊惧苦涩,自己失踪的时候他是否也如此时一般的愤怒张狂?!
虽然他待自己与众不同一些,但她此时却清醒的知道,自己走不近这个男人,唯有和其他人一样,看着他肆意张扬着他的怒气与懊恼,不敢逾越半分!
然楼梯口很快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行人小跑着在头前那个不足五尺的干瘪老头的带领下快速上得楼来。人还没到,已然都恭敬的弯下腰,更加整齐了步伐,仔细看还能瞧见有人偷偷的擦拭紧张的汗珠。
一声谄媚带着颤音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卑职章得利见过郡主!”之后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略带紧张的向门内偷瞄了一眼,身子更低了一些,前拱的手平平的伸了出去,头低的几乎要磕到地上:“卑职章得利参见睿亲王,没能迎接王爷大驾,还请王爷恕罪!”
完,人就一动不动的静等指示,奈何一柱香的功夫过去,里面依然鸦雀无声,章得利保持着打拱作揖的礀势,微微颤抖了手脚,额上的汗水汇成一条直线滚滚而下,身后跟随的人更是不敢稍动。就在他打算稍微移动身躯,顺便窥视王爷神情的时候,低垂的头就瞧见自己面前的地面上多了一双黑底金丝履。
平板没有起伏的声线像腊月的寒冰柱,让他燥热的心瞬间冷凝:“身为知府,怎会去那红楼楚馆耍威风,你的官威摆那去了?嗯?”
最后一个稍微上扬的“嗯”的鼻音泄露了他此时的杀意,顿时让章得利哆嗦了腿肚子,人已经不由自主的跪趴在地上:“王爷明鉴,王爷恕罪!”除此他再也想不到任何词句让这已然起了杀意的王爷高抬贵手。
一股烦闷欲燥的浊气堵在胸口,风傲天听着耳边的呱噪星目中更是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幽光。更加清淡的嗓音响起:“为何见到本王的令牌还故作不知?!”
原本心有侥幸的章得利,更是心下惊颤,这位王爷莫非不是楼下掌柜所的才到,而是从那惜红楼而来?一想到自己在那里的所作所为尽被他知,脑子一蒙,人已经软到了地上,呐呐不知所言。
紧随在他身后的师爷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几句轻描淡写的低问,更是头晕目眩,眼见自家大人已经软了身子,只觉大势已去,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见这有胆子做没胆子承担的窝囊知府,风傲天心中更恨!众人只觉眼前划过一道弧线,刚刚还趴在地上装死的知府已然飞向楼梯口,口中划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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