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清雅的男子,满头黑发用一根银色丝带扎起,唇角勾着一丝淡笑,在林中转悠,水柔的心思他如何不知,只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示意追风无需帮忙,男子闲懒惬意的手指微弹,很快拿着到手的猎物去继续与别院中的女子斗嘴去了。追风突然发现自家主子有了新爱好。
蹲在院中的水柔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之前还是太乐观了。某人神速的拿着两只野鸡,三只野兔出现,丢在她面前,酷酷的丢下一句:“为夫将巧妇用的带回来了!”然后人影一闪,再也不见踪迹。枉费水柔在他出门时候心中百转千回,罗列五条十三项的打算逐步攻克他那坚如磐石的冷硬心肠。
现在人都找不到,心血付之东流,欲哭无泪啊,只好在心中暗暗埋怨起自己的老爹:老爹哪怕是我死活要嫁,你也要观察好人品再点头啊,就这毫不体贴,冷若冰山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选啊,你倒好歹挑个知冷知热,温柔体贴的,哪怕贩夫走卒也好啊!这男人中看,不中用哦!
嘴中嘀嘀咕咕,手下也没停歇,现在水柔真是想起某某伟人过的一句话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最可靠啊!不由得自己不信啊,这不正经历着这悲催的一幕嘛,挂名夫君是真的跑没影了啊!
手中麻利的弄干净山鸡的内脏,在小厨房东翻西找的划拉了一些调味品,一古脑的塞进鸡肚子里,顺手在院中挖了个坑,弄了黄泥抹满鸡身,水柔愁眉苦脸的看着手中的火折子,向天祈祷,可要一定能弄出火来。好在某人的人品还没黑到家,上天听到她的祷告,予她悲惨的人生中给了她一丝希望的小火苗。
风傲天躲在暗处瞧着水柔将整只野鸡裹进黄泥中,不由瞪大了双眸,这脏兮兮的连着毛的该怎么吃啊,亏得她还一副轻松贤淑的模样,白白浪费自己的心血,果然不能指望这千金小姐!自己可不要吃一嘴泥巴,吵闹归吵闹,自己的肚皮还是要善待的!正犹豫要不要再去林中猎些野味回来重新做过,空气中飘过一丝香气。
水柔欢快的看着干透的黄泥,找来一旁的小木棍,敲打起来,一会的功夫,鸡毛随着泥壳脱去,露出里面白嫩细致的鸡肉,散发着阵阵清香,引人口水欲滴。早就咕咕叫起的肚子此时更是响得欢快。
看着突然冒出的男子,水柔真是想拿刀在他那厚脸皮上划上两道。自己还没有到嘴的香滑鸡肉就这么突然的落入某个突然现身的男子手中,而那人毫无自觉的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块鸡肉慢慢品尝,偶尔点下头:“嗯!王妃的手艺果然不错!”瞄一眼那个怒气勃发,红涨着小脸的女子,轻轻窃笑:“王妃怎么还不吃啊?另外那只也好了吧?若是王妃不吃。。。。。。”
看着他那闪烁不定,不怀好意的眸光,水柔如同护食的小狗,一把捞过另外一只叫花鸡,狠狠的使劲的敲打,就彷佛那是某人那张可恶的笑脸。
水柔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只幻想着那是某人健壮的肌肉,在看一眼吃的尽兴开怀的男子,心中怒气更甚,可看着他吃的风卷残云却又潇洒优雅,水柔只好暗暗腹诽,这丫的家教太好,举止实在优雅,估摸落拓江湖,满身风尘也掩盖不住他那耀眼的光华吧!
吃到最后,在某人眼神迫切的压迫下,水柔再次屈服于恶势力,乖乖的奉献出自己的半只鸡,只能眸含控诉的瞪着他。而某人似乎知道水柔在心底诅咒自己,一揩嘴边油渍,一边慢条斯理的道:“王妃不可如此!要知道,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今日为夫可是救你一命呢,区区半只野鸡,王妃不会舍不得吧?”
看着好整以暇颇有心情和自己拽文的男子,水柔只想将手中正在啃着的鸡骨头甩到他的脸上,顺便正气凛然的高声大喝:“殊不知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王爷不幸的很,本女子亦很小人,忘恩负义哪是真我本色!”
奈何白天才见识过他那傲人的身手,水柔还是牢记一点: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自己被人带来不知哪里的地方,还是做个俊杰比较有前途,于是冷傲的小脸上,只是闪过几丝愤懑,再次垂下头,仔细研究手中的鸡骨头:咦,野鸡的鸡腿和家养的果然有些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