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叶被陈浩刚才说的那番话给镇住,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陈浩离开,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陈浩其实人不坏,他俩高中时就在一起,对彼此都十分了解,要是没有祥子在,刚才陈浩那样对她,她也不会过多反抗的,甚至,现在回想起刚才陈浩那样要强的方式,还暗自有些喜欢。
邱叶的心里充满了矛盾,一边是抗拒,一边又是在接受,当初陈浩给她说分手的时候,正是邱叶内心最痛苦,最需要人理解安慰的时候,但就在那种为父亲病倒束手无策之际,陈浩却在她的心里扎了一刀,把她推向火坑中,本来她还有第二种选择,那就是退学回家找工作,和母亲一起撑起这个家,但陈浩提出分手,让她像是在有意报复一样,走上了一条让邱叶一辈子感到羞辱的道路。
邱叶把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责任,有一半怪罪在陈浩的无情上,但看到他为自己那种痛苦消沉的样子,又让她感到锥心的疼。
这也许就是人们尝尝挂在嘴上说的爱。
祥子把陈浩送走,走回来说:“邱叶,快到中午了,咱们回学校。”
“刚才……谢谢你,祥子哥。”邱叶把头垂下,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朝后面更衣室走去。
尽管酒上班的男生不多,但还是把男女更衣室分开,用一块木板分割成两小块。
“邱叶,你别怪陈浩,他不是自己进来的,是我见他昨晚睡在门外,把他抱进来睡的。”祥子在男更衣室这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给木板另一边的邱叶说。
“嗯,我知道。”邱叶把短裙退下,穿上她自己的牛仔裤。
“我看他挺消沉的。”祥子穿好自己的衣服后说。
“他自作自受,活该!”邱叶回答。
“我觉得陈浩对你挺在意的。”祥子又说。
没听到回话,祥子走出门,邱叶也拉开门。
“祥子哥,你住在根哥那里,别人没说什么?”邱叶跟在祥子身后往外走着问。
“根哥他们宿舍的几个哥们,挺够意思嘞,不会说啥。”祥子回答。
“现在酒的人换得差不多了,都是在校学生,晚上再晚也得回学校,第二天要上课,这样一来,这里便没人守,我想,要是祥子哥愿意,下班可以住在这里,算是值夜班,费用另给。”邱叶说。
“哦,知道了,我回去给根哥说一声。”祥子考虑的是抬死人的事,要是晚上不回去,有传呼打进来的话,那不耽误事嘛,他现在不好答应邱叶,得征得柳根的同意。
----------------------------------------------------------------------------------------------------------刘军膝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搀扶,柳根和他一起往校医院走。
“根哥,你的胃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刘军问。
“胃不舒服?没有啊,我没感觉胃不舒服的。”柳根回答。
“那你最近有没有其它身体感觉不适的?”刘军又问。
柳根想了想说:“从昨天下午开始,我老是感觉头有些晕,不过,那很可能是因为坐船的原因。”
“我问过别的服药同学,也有人说头晕的,也有人说胃不舒服的。”刘军说。
“你是不是最近吃坏肚子了?”柳根问。
“可能,我老是感觉肚子鼓鼓胀胀的难受。”刘军摸着肚子说:“从昨天开始,都不怎么想吃东西。”
“也许是消化不良,你吃点稀饭之类容易消化的。”柳根也没太在意。
“究竟哪一组才是真药呢?”刘军嘀咕。
“别想这么多,把心放平。”柳根拍拍刘军的肩膀说:“你平时也要多跑步,增强身体抵抗力,多喝茶水。”
“我写信给家里人,让他们给我寄些老家的茶叶来,这里买的太贵。”刘军说完,似乎想到昨晚的事,笑呵呵的问:“根哥,昨晚没打搅你和欧阳雪的好事?”
“你说什么呢!”柳根推刘军一掌,笑了。
“真羡慕你,有欧阳雪那样的女生关心。”刘军说:“在背地里,咱们男生都叫她欧阳校花,她是咱们学校最美的一个女生。”
柳根听着,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从校医院服完药回到宿舍,柳根还没见到祥子,吃了早餐,他把呼机留下,写了张字条:
祥子,我三个多小时回来,要是有召唤,等我回来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