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千里旧召同气连枝,千城百城一脉相承,旧召人受了欺负,人人都可以出头,管他是云贵城主还是江州司马呢?”皇甫城主微微一笑,走到心荆长老面前。
心荆长老冷笑:“你是在讥讽我们昆仑的七十二峰?”
皇甫城主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不敢,不敢,昆仑之间相护的心态,我旧召当真是自愧不如。单单从出面呈强出头的效率上来看,在下就已经输给了心荆长老你几分。”
他对心荆长老的称呼从心荆变成了心荆长老,也是达到了一定的嘲讽效果。
“皇甫城主!”心荆长老大喝了一声,却无从下口。
旧召的城主,大多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或诗书礼乐稍有小成,或周易儒道初窥门径,说起话来自有不凡气度,和昆仑的良莠不齐不同。
心荆长老明显就是莠了,虽然他实力强横。
“心荆长老有什么吩咐?”皇甫城主微微一笑,不咸不淡地说道。
“这个小子所做之事,就是你指使的?”心荆长老恶语问道。
“别忙着扣帽子啊。”皇甫城主仍旧是微笑不改,“我云贵城有一句俗语,急着扣帽子的人,大多都不是什么好鸟。当然心荆长老是人不是鸟,自然更不是什么好鸟了。”
“你!”若是只争辩,不打架,心荆长老怎么可能说得过皇甫城主?
“说到扣帽子,我倒也有几个帽子想扣。”皇甫城主说道。
一直微笑着的他目光之中倒也是划过了一丝丝冷厉,他的语调忽然变得寒若坚冰,他的话语忽然变得更加锋锐:“我倒要是以监督的身份,向昆仑提出质询,如果有违背天玄试规矩的人,那么应该如何处理?”
“按照条例,应当判处剥夺全部天玄试身份,并且予以半年监禁处理!”心荆长老回答道。
半年监禁可不是闹着玩的,在监禁的时候,玄术士是不能够进行任何修炼的。对于玄术士来说,如果监禁半年,就相当于半年时间没有修行,半年时间落下,天才将会赶不上第一梯队,更别说废柴……
心荆长老说完这些之后,又说道:“如果你一定要和我强调天玄试的规矩,那么我们按照天玄试的规矩,裁判宣判的结果就是最终结果,所以现在应该是段建一晋级。”
“此言差矣,段建一也违背了天玄试的规矩,裁判本身也违背了天玄试的规矩,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宣判都不成立!”皇甫城主说道。
“那好啊,既然你要这么说,那么这小子和那小子也一并违反了天玄试的规矩,这四个人都违规了,只需要把这四个人都关押起来,就没事了!”
心荆长老打得一手好算盘,整个牵涉到违规的人中,除了一个裁判已经身死,其余的三个人都是旧召的人!
就连之前违规的段建一,也是旧召的人!
原本风头正盛的皇甫城主,不知道怎么就用语言陷阱把自己带入沟里了,这让人一时间无法理解。
只见皇甫城主不慌不忙地摇了摇头,淡笑道:“从第一个人,也就是段建一违规开始,就是你们昆仑监管不力,后来第二个人,也就是江龙违规,你们昆仑更是没有人制止。裁判假装视而不见而后吹黑哨,更是第三次打在你们昆仑的脸上,直到苏玄出手杀人,错已铸成,你们昆仑才走出来量刑定罪……”
“你想表达什么?”心荆长老问道。
皇甫城主仍旧是淡笑着说道:“既然你们没有能力维持律法的效力,又有什么资格制定律法?”
“你们旧召难道就有这种效力了?”心荆长老冷冷地说道,“别忘了,你们旧召的律法近乎只是一纸空文,你们根本没有能力保障旧召人民的权力!”
“没有人维护旧召的法律,旧召的法律就是一纸空文。有人维护旧召的法律,旧召的法律就是存在的。”皇甫城主说道,“你们的那个教练贪.污受贿,罪该万死,苏玄和江龙只是为旧召的律法申冤,而我,不能让他们寒了心!”
全场沉默了。
这场骂战隐隐约约之中有要上升到了打斗的等级。
什么苏玄,什么江龙,哪怕是左青衣赵玄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焦点只是两个人,一个是云贵城主皇甫城主,另一个是昆仑心荆长老。
有人在揣测这场打斗背后是什么,是两个人个人恩怨,还是颜皇或者道玄真人在向对方摊牌?
昆仑和旧召双方难道又要打起来了吗?
上一次是昆仑全面压制旧召,近些年旧召又有了崛起之势……如果双方真的打了起来,那么谁会胜利呢?
“律法从来都是拳头大的人订制的——”心荆长老握紧拳头,他背后的宝剑也随着他的感召飞了出来,“我宣布,昆仑裁判何有叁无罪,参赛者段建一,苏玄,江龙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