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肃打断了杜预的话,他郑重其事的说道:“你还是没有明白我布置这次计划真正的目的,我不是为了东山再起,而是为了我们少壮派能够夺权。”
杜预沉默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是,是在下多虑了。在下也是希望这次事情都更稳妥一些,更何况段大人从始至终都不赞成帝制,若是大人与段大人之间都发生了矛盾,就怕接下来的情况会越来越恶劣。”
袁肃知道杜预的打算,不过自己心意已决,没有必要再在这件事上多争执。他改变话题的说道:“稍后等到段芝泉那边有了动静,我会跟他一起进京一趟。在此之前我这边要向滦州做一些交代,你待会儿安排好电报。”
杜预想了想,说道:“依我看,我们这会儿不应该再有所保留了。连新华宫里都出了岔子,zhōng yāng师那边也跟着传出了一些不好的言论。大人如今正是应该体现自己的号召力才是。”
袁肃点了点头,欣然的说道:“你说的对。待会儿就不需要再跟电报加密,咱们公开来跟滦州那边建立联系。既然如此,过几rì你安排一个时间,让蒋百里、陈文台二人到天津来见上一面。如此,咱们这边的动静也能闹的更大一些。”
杜预笑道:“是,这样再好不过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没等袁肃收到最新的情报,段祺瑞专门派来一名亲信侍从到旦赏庄与袁肃见面,告知今rì其本人已经在晌午的时候搭乘běi jīng方面安排的专车赴京。除此之外,这位亲信侍从还捎带了段祺瑞的话,希望袁肃能尽快整顿军备,随时等候进一步消息然后进京。
即便没有段祺瑞的交代,袁肃已经着手开始干涉滦州的军政大事。
昨天到今天的这两天时间里,他与滦州之间往来的电文已经超过了三十余封,所有电文全部都是通过公开线路传递,无论是袁肃自己还是滦州那边的旧部官僚,彼此之间都直言不讳的表示近期即将采取行动的意思。
蒋百里、陈文年二人也将目前滦州这边的情况做了详细汇总报告,包括从辽东撤回直隶省之后的整顿,以及麾下各路部队对目前反对帝制的看法,以及在应对田文烈、朱泮藻二人的一些摩擦事件等等。
第十师和第一兵团如今依然牢牢的掌握在滦州军事集团手里,田文烈、朱泮藻二人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虽然占了一些便宜,比如挪用了一些公款,分化了军队基层编制,大肆收受贿赂等等。但这些终归是九牛一毛、不足影响任何事情的小便宜。
当然,这仅仅是指军事上的一些权力方面。
毕竟田文烈现在是直隶省军务会办,他手中所有的权力范畴不单单是军事上,同时也还有针对民政方面的决策。不得不说,在这一年时间蒋百里、陈文年、何其巩等人把注意力和jīng力都放在了保护军权上面,虽然做的很好,但是却忽略了民政方面的众多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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