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běi jīng,新华门总统府,怀仁堂后院袁世凯的私人小书房里。
忽然间,只听见“咣当”一声脆响,似是有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震动着桌案上的茶杯发出了一连串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说袁肃怎么说?他居然说我父亲没资格当皇帝?”在听完杨度的汇报叙述之后,一旁的袁克定立刻激动的站起身来,瞪着眼睛喝问道。
“大公子先冷静一些,我想袁肃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杨度试图解释道。
“去他nǎinǎi的,这个狼心狗肺的小王八羔子,我们袁家可曾亏待了他?要不是我父亲的提拔,他现在能当上这个直隶省的军务会办吗?忘恩负义的东西,亏他每次进京我把他当亲弟弟来对待,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白眼狼。”袁克定气的不行,连连疾呼大骂。
杨度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袁克定沉不住气,连话都没有听清楚就妄加断定。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书桌后面的\袁世凯,本希望袁世凯能先教训两句袁克定,哪里知道袁世凯却只是一副沉默不语,放佛完全沉浸在一些心事之中。
袁克定急不可遏,思来想去总想立刻铲除那些阻碍自己当太子的人,他同样转向书桌后面,气势汹汹的说道:“爹,咱们算是信错这个小王八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才离开京城多久,立马就忘了本。爹,你说吧,该怎么办?”
袁世凯并没有立刻表态,相反却调整了一下坐姿,依然在思考着一些问题。
袁克定唉声叹息一阵,可偏偏又不敢多打搅父亲思索。
过了片刻之后,袁世凯这才缓缓开口,向杨度问道:“他是说,必须先握有民族大义,居盖世功德,如此方能令天下人信服,是吗?”
杨度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正是袁肃的原话。”
袁世凯忽然笑了两声,脸上满是欣然,说道:“这年轻人很有思想啊。”
袁克定有些摸不着头脑,赶紧又插嘴说道:“爹,你在说什么呀。袁肃这个白眼狼可真是忘恩负义,我们要早做准备才是。”
袁世凯脸sè生变,冷冷的瞪了袁克定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住口。一点见识都没有,整天就知道吵、就知道闹。你要是有袁肃一半的见识,能让我省多少心!”
袁克定一脸委屈,吞吞吐吐的说道:“爹……你,你说什么呢……”
袁世凯没有再理会袁克定,继续向杨度问道:“他有没有说,如何才算是握用民族大义,居盖世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