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大人吩咐,在下照办。”孙德盛郑重其事的答道。
“袁大人,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多做一些准备。”这时,陈文年再次插嘴的开口说道。
“你是指哪一方面的准备?”袁肃看着陈文年问道。
“正如刚才所说的,这里终归不是咱们的地头,吴承禄在这里经营七八年之久,麾下六个营的兵力是一个大隐患。以目前的态势来看,我们不可能一口气弹压住这六个营,只怕也不可能从中收买或者策反。”陈文年凝重的说道。
袁肃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一时没有回答陈文年的话,神态渐渐陷入一阵沉思。
如果能兵不血刃解决问题,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就像拿下通永镇赶走王怀庆一样。只是显然吴承禄不是王怀庆,山海关也不是通永镇。纵然吴承禄在庸碌无为,但在山海关统兵多年,麾下的部队从来没有像通永镇巡防营那样怨声载道。
他一开始的打算是希望借助合理的名义,直接拉* 吴承禄下马。换句话说,也就是要借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命令来解除吴承禄的镇守使一职。然而,在前几天的时间里,赵方毓肯定已经把běi jīng方面的意思全盘告诉了吴承禄,zhōng yāng现在要调查的是他与洋人勾结,而非吴承禄贪赃枉法。
尽管这件事未尝不可继续试一试,但现在比起之前显然要更有风险!
除此之外,单单从吴承禄一早就先发制人来看,对方同样是做好了针锋相对的准备。尽管这一点袁肃始终有一些猜不透,可事到如今,这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大家彼此都知道对方的目的,自然会拼尽全力来进行这场较量。
倘若他现在依然坚持以吴承禄“贪赃枉法之罪”来下手,十之仈jiǔ会激怒吴承禄,对方必然会反过来来打着“zhōng yāng”的旗号来兵戎相逼。岂不说火拼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到时候běi jīng那边肯定会严加调查,这对他来说大有不利,更何况单凭自己从滦州带来的一个团一个营的兵力,也断然不可能打得过吴承禄。
可话又说回来,对于他而言,手里最有力也是最有利的一张牌,就是吴承禄身上背负的罪名,不管是贪赃枉法、失职之罪又或者是其他罗织的罪名,这些都是现成摆在眼前而且又名正言顺的口实。假如不利用这一点,那又该用什么口实来对吴承禄下手呢?
无非是比之前更有风险,但要做大事怎么可能无惊无险!
众人见袁肃一时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之后又没有任何反应,不由有些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