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不经意的握紧拳头,听到此处,再也不理会那兀自感伤的两个侍卫。一把推开他们就冲进了府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往日里这会儿,瑞王府早就点燃了烛火,照亮了各处小路。可此刻,漆黑一片,没有掌灯的丫鬟,没有嬉笑的人群。放眼望,竟感觉不到一丝丝人气,渀佛是空置许久的老宅子一般,让人心有戚然。

沈彦愣了愣,回过神来直奔沐烟所住的院子。推开门,看见有一人坐在床边,他心中一喜,下意识的出声呼唤,却没料……

“木头”

“秀”

几乎是同时开的口,却在出声后又同时静了下来。红鸾从床边冲了过来,走的急切,脚步都有些踉跄,可待一瞧见来人是沈彦后,眸子里失望的神色不加掩饰,满是落寞。

沈彦蹙眉,总算也是见到了熟人。“红鸾,你家秀呢?”

“是啊,我家秀呢?”

红鸾喃喃重复着,神色憔悴的厉害,一看就知这些日子过的不太好。她见到了沈彦,自然就想起了过往种种,再也忍不住的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悄然而落。

沈彦见状,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他一把抓过红鸾的肩膀按住,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身子都开始有孝抖。

“红鸾不哭,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家秀呢?三哥之前明明跟我说她好好的在家呢,怎么我一回来什么都变了?”

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人,冯紫莹被赶走也好,方碧玲转了性子念佛也罢,这一些他都无所谓他只要知道沐烟的下落跟往常一样活蹦乱跳,或者生病了躺在床上,只要她出现,出现让他见上一眼就好

“不知道……我不知道……”

红鸾哽咽着摇头,“三王爷就是一个人回来的,我问了他很多遍,他都没有回答我。府上的丫鬟们都说秀说不定死在外面了,可是我不信好端端的一个人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七王爷您不是也跟秀一块出的么?您告诉我,您告诉我我家秀哪了啊?”

沈彦被问愣住,茫茫然的摇着头。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接到朝廷的急报,就跟她在林子里分了手先回来了。三、三哥不是一直陪着她么?怎么会不见了……明明之前三哥还跟我说……”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沈彦想到了某种可能。在边城他临走的时候,三哥跟他说了好邪,其中似乎也提到了什么。他那会儿没注意,现在想想,是不是那时三哥就有意暗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