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衣不蔽体”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不过却说的花惊澜十分开心。
“是!”陈管事应了话又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主院。
主院本是淳于燕住的院子,后来花惊澜也搬了进去,因为这个,房间里原本一味的红全部换成了青色,完全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
冷情的人就是这样极端,一旦确定了一个人,就恨不得把心也掏给对方。
“王爷,燕窝粥已经熬好了,是否现在呈上来?”陈管事低眉顺目,不敢去看过分亲昵的两人。
“拿上来吧。”淳于燕顿了顿道:“云片糕也一并送上来。”
花惊澜烤着炭火不住地搓手,“往年不下雪吗?”
淳于燕褪下披风,道:“嗯,就算有也是极小,从来没有坐起来过。”
花惊澜看着门外鹅毛大的雪花,身上回了暖,不由转口道:“远远看着倒是挺漂亮的。”
“这么大的雪,今天还要出门吗?”淳于燕问道。
花惊澜点点头,“梅二恐怕已经等不及了。”
吃过了饭,花惊澜一行人皆穿白色,带着一口巨大的棺材向花府行去,鹅毛大雪一层一层覆盖在棺木之上,在一片白的映衬下,更显冰冷。
花府门口也张了白,守门的下人一见花惊澜的队伍停在了门口,连滚带爬地跑进去找人。
片刻,崔秀林便带着花家上下杀了出来,她初见花惊澜的阵仗还惊了一下,但却不相信她会为花百相披麻戴孝,看了眼中间由八人抬着的巨大棺材,她哑声喝道:“花惊澜,你还来干什么?!”
“花惊澜,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花婉玉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悲伤瞬间盖过了恐惧,也敢站出来对着花惊澜大声呵斥。
花惊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冷道:“我杀的,人头收到了?”
如此冰冷的话让崔秀林怒极攻心,险些晕倒过去,花蜚声与花鹊起及时扶住才免了她跌倒。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崔秀林捶着胸口呼天抢地,悲痛之余又恨恨地看着花惊澜:“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这个孽障!”
花惊澜冷冷勾唇,“你现在也可以动手。”
“花惊澜,我爹的尸身在哪儿?!”花蜚声比较稳重,除了眼神与攥紧的拳头,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扔进沙漠里喂鹰了,”花惊澜道:“应该吃的很干净。”
“你……!”花蜚声暴怒,却不敢轻易动手。
“那你今天来又是为何?!”花鹊起同样怒视着她。
花惊澜眸子一转,冷光掠向崔秀林,口气森寒,“今天,我是来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