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毒蛇,尖牙利齿,牙尖上俱是毒液,只要被咬伤一口,只怕到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赌气蔓延全身而死。
海姻看了两眼,着实也是害怕这种生物,就随着大家往回跑。
海华殿,阵阵尖叫不绝于耳,有宫女太监的,有嬷嬷的,而最为让海姻笑的眼都眯成了一条缝隙的,就是那武家姐妹的。
海姻从海华殿回来,恰在遇见了带着一群太监,穿着皮靴子,拿着硫磺粉往海华殿去的宣承友。
宣承友看了她一眼,就算不用看海姻脸上的笑,宣承友也大概猜得到这些毒蛇是从哪里来。
宣承友心里直叫苦,可嘴上也什么都不敢说,只怕下次被放进了蛇的是他的屋子,赶紧避开海姻带着这些太监去海华殿抓蛇。
海姻兴高采烈的推开门,人未至,声先到。
“主子,太壮观了,蛇山蛇海,这回够那武良娣吃一壶的了,主子你是……啊,殿下,殿下!”
等到她惊恐的发现屋子里还站着一个人的时候,这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她惊惶的跪在了地上,方才还是一肚子心花怒放,这会儿俱化作了战战兢兢。
“出去吧!”
海姻每次在场,都只会降她其实,所以这次照样的把海姻给赶了出去。
海姻如同得了大赦一样,连滚带爬的赶紧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暮云桑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床边,独自面对着面前冷若冰霜的黑脸太子。
“殿下是来兴师问罪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只是好心送一瓶花给她,如果她诚心接受,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是她自己不懂规矩,居然胆敢打破本宫送的花瓶,那就是她活该了。”
“你在那花瓶里做了什么手脚?”
“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怎么可以告诉你。”
他冰冷的容颜,寻味的打在她的脸上,这个女人,再放在东宫中,只怕是整个东宫都得给她搅和的翻天覆地,两天一遭,三天一出,千奇百怪的玩意层出不穷,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他连个家都管不好,又怎能让让人信服。
看他的脸色,以为一顿吵,甚至一顿肉搏战是在所难免了,却不料他只是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倒是难得的冷静。
暮云桑没有追究太多,至少他这样的态度,就表示这次,是她赢了。
重又躺会了床上,听着海华殿方向手忙脚乱的哭喊声,抓蛇声,那聒噪的声音,对她来说,却宛若最美妙的催眠曲一样,闭上眼睛,微微睡去,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了被窝。
她一个激灵醒来,只觉得手指上传来一阵刺痛。
揭开被子,居然是一只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