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了一盏廊灯的客厅,光线昏暗,静谧无声。浴室橘色的光,从磨砂玻璃门透出来,在地板上铺下重重叠影。
白央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奔波了一天,泡澡的时候,用了聂岑的精油,舒服的本想假寐片刻,谁知一闭眼,竟入了梦乡。
门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迷糊的睁开眼,反应迟钝,一时回不过神。
没有人开门,聂岑确定了白央不在家,于是他输入指纹,密码锁应声而开,只是刚踏入步子,白央披着浴袍冲了出来,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没有系好,玄关的灯照下,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真空yi丝不gua,对上男人的俊容,她硬生生的止步,瞠目结舌,“聂岑?”
“你以为是谁?穿成这样子开门,你是激动的想给谁看?”聂岑语气涔冷,面对*乍泄的爱人,却提不起半分情动。
白央一怔,茫然的望着突然归来的男人,讷讷的回答,“我以为是晶晶啊,我在洗澡,害怕她走掉,所以就……顺手穿上了你的浴袍,我……你不喜欢我穿你的衣服吗?对不起,我马上换掉……”
闻听,聂岑紧攥的双拳,微微松了力道,可盯着白央的眼神依旧冷然,“你能确定外面是罗小晶?万一是赵禹呢?”
“嗯?”白央嘴角一抽,眨巴了两下眼睫毛,脱口道:“是赵禹也行啊,他不是坏人,不用担心啦。”
聂岑冷笑一声,忽然两步近前,拎起白央的衣领,粗暴的三两下扯落,白央来不及反应,已被他剥光成果体,她本能的退后,双手拢在胸前,震惊失措的抖动唇瓣,“聂岑,你,你怎么了?”
她渐渐意识到,这个男人似乎不太对劲儿,他此举,绝不是晴欲的失控,应该是生气到极致的表现。
可是,她并不知道原因。
“去*上躺好。”聂岑平静的命令。
白央呼吸一窒,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若她真以为聂岑是想与她亲热以慰思念的话,那么她就是个傻逼!她问,“为什么?”
“你不是很想跟我睡么?我现在成全你。”聂岑站立不稳,他靠在墙壁上,上扬的唇角倾出嘲讽的弧度。
白央陡地怒火飙升,她拿下双手,胸脯随着情绪而起伏不定,“聂岑,你什么意思?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是*难耐随时想跟男人睡的女人吗?你给我说清楚,没到出院时间,你突然跑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赤身立于他面前,个头矮他不少,下巴扬得高高的,生气与不满,全表现在了脸上。
自六年前分手至今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诱人的娇躯,可时机不对,他脑中盘桓的,全是赵禹,以及那日她手捧玫瑰花的景像。
滔天的嫉妒与不甘、失落与怒火,甚至恐慌,占据了他的理智,令他内心深处,全然无法冷静。
他说,“你走,搬离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不走!聂岑,你究竟怎么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么?你……”
他伸出手,钳制住白央的手臂,强行扯拽着她朝卧室走去,她反抗挣扎,换来他伤口疼痛的闷哼声,她由此不敢再拧巴,只好顺着他的心意,随他回房间。
聂岑松手,将白央甩在*上,他也同时踉跄地跌坐在*边,他脸色愈发的苍白,粗喘不已,白央着急的爬坐起来,扶抱住他的双肩,心疼的道:“你哪里痛?聂岑,我送你去医院,你必须呆在医院用药休养,缝合的伤口还没拆线吧?你怎么能任性……”
“我不用你管!”
聂岑冷声打断她,并且粗暴地推开她的温暖,他眼中似燃着了火,红得狰狞可怕,“你是以为我身上有伤,给不了你痛快吗?白央,赵禹比我厉害,就连*上功夫也比我更能满足你,是不是?”
“啪!”
白央扬手,甩了他一记耳光,她勃然大怒,“你在侮辱我?聂岑,你居然这样侮辱我!”
“是你在玩弄我!”
聂岑嘶吼一声,狠狠地推倒白央,将她压在身下,他捏住她双手向上举在她头顶,令她动弹不得,他扭曲的五官,迸发着疯狂的恨意,“你离开我六年,绝情绝义,却跟别的男人有了六年感情?白央,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你这六年来心里爱的人始终只有我!”
“聂岑,你到底在说什么?赵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