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还不给客人调酒去!站在这等死啊!”白色礼服男子翘起兰花指朝着她骂了一句,转而又堆起笑脸轻轻推了我一下娘兮兮的说,“这位先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她马上就为您调。”
我看见娘娘腔就恶心,尤其是眼前这种不伦不类只会打女人的败类,也就不再说话,朝着吧椅走去,而女调酒师也朝着吧台走去!我庆幸自己刚刚hold住了,估计那白色礼服男子也不知道我是富二代还是商场精英,总之他不敢轻易得罪客人。
而刚刚也被自己唬住了,一瞬间我还真觉得自己有点来头,还好那白色礼服男子也没对我吹鼻子瞪眼,要不我也不知如何收场,但是,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还是会站起来走过去,因为我依然相信社会是美好的。
……
女调酒师正是那个红衣女子童谣,酒吧晃眼的灯光下,我注视着她不言不语,眼神中分明透露出不满……
“你住着大别墅,却在夜场工作!上次打的那个老男人是包.养你的富豪吧?”
童谣愤怒的看着我,扬起手却又放下,估计是忌惮于“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此刻的我的确是个高贵的顾客。
“你管的太多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话说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在这遇到了?你什么样的工作性质我不管,我可是又帮你一次了,这次别想一走了之了,按约定给我钱。”
“按约定给你钱?呵,你看我现在这样还有钱吗?再说我欠你什么钱?”
“也是,你今天和昨天嚣张的气势真是判若两人啊,从大别墅主人身份转换到夜店调酒师,悬差的确挺大的,但是还是得给钱,怎么说都是我第一笔生意,我不想和女人纠缠,别惹我发火啊!”
童谣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而是又熟练的操纵着手中的摇酒壶,而百无聊赖的我因为刚刚的事,开始仔细打量着她。
虽然画了浓妆,却依旧着不住她的脱俗,这种气质是刚刚介绍情况的两个接待无法睥睨的美,棕色的披肩卷发,淡蓝色的眼线被泪水弄得有些花,一件黑色的打底t恤,外面穿着一件浅灰色马甲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她好似也发现我一直看着她,不禁停下手中的活,开始打量起我来,我瞬间有些不自信了,虽然我长相不是说不过去的那种,一米八的个子,但是被她这么一打量,就突然觉得自己屌-丝起来。
“我已经帮你付了保释费了,你还想怎样,凭良心说,哪怕按照合同来,能超过八千块钱雇佣费?”
我一阵无语,原本一肚子气,被她这么漫不经心的一问,想想倒也是,居然没有半句应对的话。
童谣好像发现了我的窘迫,也不再言语,又低下了头开始给我准备酒,待我抬起头时,她已经将酒调好装杯,示意我享用。
哪怕再闹腾,我还是致了一个谢意的微笑,开始慢慢打量起这杯出自她手的血腥玛丽。
吸了一口,味道的确非同一般,我突然想到一句话,一百个调酒师,调出来一百种鸡尾酒。我抬头对他笑了笑,做出了一个强的手势,夸道“的确不错!”
“你喜欢就好,以后别再找我麻烦就好了!”从她口气中不愠不喜,既不迎合,也不排斥,我更觉得她赢在了气质上。
一时间再也找不到话题,只是惺惺的喝起酒来,总不能二五的去问她为什么被赶出去吧!肯定是触怒了那个老男人,被扫地出门了。
有时候逛夜店就是图个乐子,而我之所以不去和苏晨他们疯闹,也有如刚刚苏晨一般所说的原因,我是个有家室的人,虽然现在不是,但我我想快了。
所谓家室,不言而喻是指女朋友凌曦,虽然个性嚣张挑剔,倒也懂得人之常情,我们从大一开始恋爱,在别人没开始时就开始了,在别人都结束了我们依旧亲密,为此我甚至有点小自豪,毕竟四年时光一直坚守很不容易,更难得是她等了我四年。
虽然凌曦还没答应我,但是我觉得快了,按爸妈的话说,我只要安安分分考上公务员,她和她父母就可以考虑把事情提上日程了。
我并不觉得她的要求犀利或者现实,这是一个女人寻求生活的最低要求了,我能理解,甚至更多的是包容和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