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地公司辽阳垦区,坂本利八郎端坐在刘振明的面前,有的只是拘谨,若不是大伙早就知道他是ri本人,估计都会把他当成中国人。
“班志超,这次战役你居功至伟,估计你的身份也暴露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我左右。”刘振明一脸微笑的看着坂本利八郎,虽然他的间谍身份不再能够起到作用了,但是出身ri本陆军大学的坂本还有其他价值的。
“是的,阁下!”想了想,坂本又建议道:“阁下,恐怕ri本人会前来报复,我们是否需要转移到其他垦区去?”
刘振明摇头笑道:“放心,我已经投靠俄国人,ri本军队不敢倾全力来进攻我们的,而不倾尽全力,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等下,我带你去看看垦区的防御力,免得你对我们的实力有所怀疑。”
刘振明站起身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爆发出了莫大的野望,沉声道:“你要知道,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在这场战争中如何的苟延残喘,而是如何的成长壮大,若是连ri军的进攻又抵挡不住,又何言在这复杂的东北立足呢?”
坂本稍微一欠身,微微低头道:“阁下,我受教了。”
刘振明在这里积极备战,而天津的袁世凯,却在遭受着ri本人的刁难。
坂本利八郎的失踪,辽阳垦区的防备森严,以及通过对周围村落村民的审问,ri本人已然确定。破坏他们作战计划,使得他们现如今与俄军僵持在浪子山——鞍山站一线的罪魁祸首,就是刘振明了。
除了付诸于军事手段外,ri本人当然还想到了政治手段,刘振明是袁世凯推荐给ri方的人,ri方来质问他,也是顺理成章之事了。
“袁总督。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ri本驻天津领事一脸不善的看着袁世凯,咄咄逼人的说道。
袁世凯不由微微的皱了皱眉。坐在他身边的徐世昌见此,起身道:“领事先生,这件事与我们大人其实没有半点的关系。是我们大人推荐的人不错,但是,谁又能够保证人心是永远不变的呢,说不定那个刘子谦就是因为你们的过分压迫,这才转而投靠俄国人。”
ri本领事沉吸一口气,余怒未消的说道:“刘子谦是早有预谋、早有计划的投靠我们,黒木君死于他之手,我们夺取辽阳的行动在短时间内也没有实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让这个人成为中方的谍报负责人。现在,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乃木君的死也与他有关,我大ri本帝国待他不薄,刘子谦为何要如此做。.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着他,我们不得而已,但是,袁总督,你的,要明白。只有我们大ri本帝国,才可能帮你们收回东北,只有我们大ri本帝国,才可能击败俄国人。”
ri本领事抬起头来,不无得意的说道:“俄国人的旅顺海军基地已经被我们团团包围,假以时ri,必定被我们攻克,而其他方向战场,同样是节节胜利,原本攻克辽阳也是指ri可待!袁总督,这场子战争,会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好好想着你要站在那一边。”
ri本领事不顾袁世凯越来越差的脸se,像是下达命令一样说道:“黑土地公司在直隶天津等地都有办事处,我希望明天黑土地公司被查封的消息。”
这话一说完,ri本领事便扬长而去。
要说,搞外交的,也都应该是八面玲珑之人,奈何,如今ri本人连连击败俄军,搞得伦敦股票交易市场上的俄罗斯股票都狂跌,对于ri薄西山的大清,ri本人自然是更不放在眼中了。
ri本领事一离开房门,袁世凯再也忍不住了,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狂骂道:“ri本人真是欺人太甚,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还记得在战前的时候,这些龟儿子是如何的求我相助,如今战争还没有结束,就开始踩到老子头上来了,真是气煞我也。”
徐世昌叹了一口气道:“之前还是我们太过天真了啊,还心存幻想,以为ri本人或许能够把东三省交还给我们,但是如今看来,他们与俄国人都是一丘之貉啊。慰亭,你准备如何处理黑土地公司之事?”
袁世凯冷哼一声,道:“在中国,在直隶,还轮不到他们ri本人来替我做主。”
徐世昌有意让袁世凯消火,不无风趣的道:“要说,这个刘子谦也算是厉害了,居然能够连骗ri本人两次,竟然杀了两名ri本大将,使得风头正健的ri军攻势都为之一顿,凭借一己之力改变了战局,不简单啊。”
“刘子谦!”袁世凯心情复杂的说道:“这个人,我当初太小看他了,当初只是想利用利用他吗,没想到把他派往东北,让他游刃有余不说,而且还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他练出了一支jing兵,这些jing兵可不比我们那些只懂cao练的士卒,而是与ri军和俄军都交过手的jing锐啊。”
“慰亭不是早有先见之明,所以才会不劝阻初雪前往东北的吗?如今,刘子谦比你小了一个辈分,慰亭还是可以制约住他的。”徐世昌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笑着说道。
此时,还是讲求礼义廉耻的,刘振明如果成为袁世凯的侄女婿,辈分低了袁世凯一头不说,要是他和袁世凯做对,世间指责刘振明的还是居多,除非袁世凯做了什么值得大义灭亲的事情。
徐世昌的话,说得袁世凯神se有些尴尬,想当初,他还是看不上刘子谦的,得知袁初雪与刘子谦牵扯不清的时候,还劝阻了一会。
“刘子谦能不能够在东北站住脚,还真难说。现在ri本人yu除他而后快,等到战争结束才知道了。”袁世凯说完后,缓了缓,又道:“我们不动黑土地公司,恐怕ri本人自己会行动。”
“慰亭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