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俄军士兵依然是有气无力的互相间聊着天、推着车、牵着马。
“克拉夫,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个鬼地方?”
“你是说这条路吗?”
“见鬼的,我说的就是中国,就是这里,这个落后、野蛮的地方,连一条好走一点的道路都没有。”
“别抱怨了,等到这件事结束,我就带你去寻找东方的女人,听那些先来这里的人说,东方的女人都是细皮嫩肉,捏一把,都能够捏出水来。”
“真的?”
“真…”
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克拉夫看到,自己的同伴脸上的表情凝固,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胸口。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枪洞,正在汩汩的冒着鲜血。
随即,他嘭的一声,仰头跌掉在了地上。
“敌袭!”
克拉夫刚喊了一句,来不及卧倒在地,一颗弹丸,瞬时便从他的头部直she而入,带起一蓬温热的鲜血。
顷刻间,整条马路像是忽然沸腾起来了一样,枪声大作,弹丸横飞,无数索命的子弹毫不留情的she入俄军士兵的身体内。
一声声刺破天际的惨叫声俄而响彻整个天际。
第一轮的she击之下,便让一百多名俄军士兵永远的沉沦于这片黑土地上,流出的鲜血顿时染红了大地,其他受伤的士兵更是不计其数。
一时间,这条小小的马路慌乱成一片。枪声,喊叫声、马嘶声、惨叫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慑人心魄。
“卧倒,卧倒!就地还击,就地还击!”俄军军官躲在一辆马车后面,声竭力嘶的大吼着,企图控制住慌乱的士兵。
俄军士兵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在骤然遭受攻击慌乱一阵后,皆是各处寻找遮蔽物,展开猛烈的还击。
“妈的。那些龟儿子都躲在马车后,给老子打马,狠狠的打!”张疯子粗中有细。见那些受伤的军马发狂的乱撞乱跑后,马上下达了新的命令。
张疯子的一声令下,让那些军马彻底遭了殃。
吁,吁,吁的马嘶声不绝于耳,马不比人,即便它中了数枪,只要不是重要部位,便不会一击毙命,而是吃痛之下。不断的挣扎奔跑。
“啊,我的大腿被马车压住了,快救救我,救救我!”
惨叫声更剧烈了,那些受伤的军马掀翻一辆辆的马车。压在躲在其下、后的俄兵,压得他们血肉模糊,引起一片惨叫声。
这是张疯子从正面进攻的情况,而从右翼侧面作为主攻的魏世杰,更是让俄军心惊胆颤,他们听到连前方都传来了枪声。马上明白,自己等人是被包围了。
站起来逃跑,死路一条,不逃,那越来越近的枪响让俄兵明白,死亡只是押后而已。
“兄弟们,老毛子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所不为,兄弟们,杀啊!”魏世杰狂叫一声,一扣扳机,视线中刚刚站起来的一名俄军士官便应声而倒。
他是最冷静最残酷的狙击手,但是,作为指挥官,他此时也不乏激情。
“杀啊!”无数的士卒从他身边掠过,朝俄军杀去,右翼进攻俄军的护卫队士卒足足有三千人,是俄军的两倍有余,从马路上,树林里,草丛中,不断的杀向俄军。
而俄军虽有一千多人,但是在正面遭受着张疯子同样凶猛的进攻,被牵制了大量的军力,右翼根本投入不了多少的兵力。
无数俄军士兵就在这样的围攻之下,不断的阵亡消耗。
俄军节节败退,那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而在左翼,刘振明暂时充当了阻击队,凡是想向后路逃跑的俄军,无不是倒在了五百jing锐之手。
一时间,俄军进退不得,惶恐,在不断的蔓延。
李二狗则率领着五百士卒,抢先一步,在敌人援军的来路上,抢占制高点,构筑简易的工事。
刘振明见俄军已经放弃了往后逃,火候差不多了,当即只留下五十人左右防守在后路,自己则率领剩余的四百多人,迅速的脱离战场,抄小路直奔张家集的俄军指挥部。
俄国人听到枪响或是得到消息,前来增援的话,为了节省时间,断无走小路浪费时间的可能,如果俄国人真有先见之明,走小路增援,刘振明也认了,只有把偷袭部队当成阻击部队,看李二狗能不能抓住战机了。
张家集俄军运输队指挥部,克留科夫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优雅,而是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喝问:“受到袭击,受到袭击,你不是说只有二三十人的小股敌军吗?怎么会突然遇到伏击,还是几千人的军队?”
“中校,请你尽快支援,外面激烈的枪声已经说明了一切,要是支援完了,运输队要损失惨重了啊。”
“今天运送的是什么?”克留科夫语气急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