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严太太心中的男神就是“何家那小子”?!
艹艹艹!!
严楚斐在心里破口大骂。
妒火来得又快又猛,烧得他整个人都快炸了。
紧紧盯着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严太太,他如临大敌,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去偷听她跟“男神经”说话。
不管他怎么转换角度,都只能看到严太太的侧脸,而只看侧脸也已足够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因为严太太脸上那情不自禁荡漾出来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甜美,宛若一个害羞腼腆的小女生……
此刻的她,与他所认识的那个魏可完全是两个模样,丝毫不见在上班时的精明干练,也不似在面对他时那般凶悍泼辣。
她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了他喜欢的那个样子,然而可惜的是,她这样的改变却不是为他……
瞧!
她不是不懂温柔,只是她把温柔给了别人……
严楚斐生气了……
不!他是愤怒了!!
因为明显这个姓何的王八犊子在严太太的心里比他地位更高!
偏偏严楚斐气半死,严太太却躲在一旁跟别的男人聊得喜笑颜开。
“你回来啦?你啥时回来的呀?你咋不提前跟我说我好去机场接你呀……”
魏可抱着手机,眼底眉梢都流淌着欢喜,压低声音惊喜交加地说。
偷听到严太太这句话,严楚斐想吐血,更想冲过去把她的手机抢过来一脚踩个稀巴烂。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他好几次约她出去吃饭,过过二人世界啥的,她都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他。
呵!跟他去吃饭就忙,去机场接别的男人就不忙了?
所以她的“忙”都是因人而定是吧?
“今晚吗?好呀好呀……行,那还是老地方吧……”
那边,严太太透着喜悦的声音又轻轻飘了过来。
今晚?
今晚干吗?
老、地、方?
他们居然还有老地方?
严楚斐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好了。
“何教官拜拜……嗯嗯,晚上见……”
正妒火中烧气得快要咬碎一口牙齿时,突然听见严太太跟“男神经”说拜拜了,他怕被她发现自己在偷听她打电话,连忙随手抓起一本杂志,装模作样地翻看着。
魏可结束通话,捏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偷乐了一会儿,才心情愉快地回到沙发边。
继续收拾茶几上没收拾完的外卖盒。
严楚斐垂着眸,看似在专心致志地看杂志,其实内心早已炸开了锅。
他等着她主动交代,可她犹自沉浸在喜悦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啪!
他忍无可忍,倏地将手中杂志用力一合。
虽说他的动作不算很大,但按理说已足够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可她置若罔闻,依旧连眼神儿都没有给他一个。
严楚斐要被气死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透露“我很不高兴”的讯息,可她不止没跟他主动交代电话内容,甚至还当他不存在!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严楚斐一边将杂志放回茶几上,一边佯装漫不经心地对严太太说道:“对了,一会儿我们早点下班,婶婶叫我们晚上回家吃饭。”
“啊?”魏可正暗自激动,闻言一怔,抬眸愣愣地看着“温柔”的严楚斐。
“怎么了?”见严太太一脸懵逼,严楚斐淡定自若,佯装关切地问。
魏可蹙眉,惊慌之下失声问道:“我刚打电话你没听到么?”
“我又没顺风耳,你声音那么小我怎么可能听得到?”严楚斐装得一手好无辜,神色格外温柔,“怎么?回家吃饭跟你打电话有什么关系吗?”
“我晚上有约!”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分。
他笑笑,云淡风轻地对她说:“推了吧!明天楠楠生日,婶婶让我们今晚一定得回家,可能有什么事交代我们吧!”
“不行啊!”她着急轻叫,美丽的小脸上尽是为难。
他微微挑眉,“干吗不行?”
“你早不说,我都答应人家了!”她埋怨,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谁啊?”他佯装随意地问,心里则在拼命地叫自己忍忍忍。
魏可默了几秒,“……一个朋友。”
“很重要的朋友?”他追问,语气听似漫不经心,盯着她的目光却犀利无比。
“很久没见了……”她避重就轻,不肯正面回答。
她越是如此闪闪躲躲,他越是怒火高涨。
她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既然已经是很久没见了,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再推迟一天见面也没什么关系的吧?!”他笑得温煦如风,耐心出奇的好。
换做平时,一言不合他早就跟她翻脸了。
魏可,“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可以明天见——”
“都说不行的啊,我答应了,不能爽约的!”
“我也答应婶婶了!”
见她始终选择赴别的男人的约,他终于装不下去了,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一冷脸,她也不高兴了,“那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又不知道……”
“那你答应赴别人的约跟我商量了吗?”他寒着脸睥睨着她,尖锐冷讥。
“所以咱们就对各自答应的事负责就好了呀!”听他口气不善,她顿时也耐性尽失,没好气地轻叫道。
严楚斐脸如玄铁,高大的身躯弥漫出一股冰寒之气,冷厉的眼神格外瘆人。
他冷冷看着她,“严太太,对你而言,到底是家人更重要还是所谓的朋友更重要?”
“都重要!”她答,理直气壮。
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她没必要跟他低声下气。
“人的一生中就只有一次周岁,你真的忍心弃家人而选朋友?”严楚斐危险地半眯着双眸,语气越发阴冷。
魏可无语,没好气地剜他一眼,“楠楠要明天才生日,我明天回去——”
“可是婶婶要我们今晚就回去!!”他勃然怒喝,吼得地动山摇。
她狠狠蹙眉。
冷冷看着蛮不讲理的男人,她默了默,说:“那我一会儿跟婶婶打个电话——”
“魏可!!”他凶狠地瞪着她,仿佛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一般,态度强硬地厉声命令,“你少跟我叽叽歪歪的,今晚必须跟我回严家!”
“严楚斐你故意的吧?”
魏可微眯着双眸睨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冷冷说道。
严楚斐沉默,眼底快速地划过一抹心虚。
“你说婶婶要我们晚上回去,其实是你故意瞎编的吧?”她像是想通了一般,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你偷听我打电话了!”
后面一句并非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他刚才肯定是偷听她打电话了。
所以此刻他才会这样阴阳怪气的刁难她。
简直不可理喻!!
面对她一声声的质问,他恼羞成怒,张口就冷冷讥讽,“你以为你谁啊?谁特么有兴趣去偷听你讲电话?”
“那你发个誓!”魏可不气也不恼,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严楚斐哑口无言。
他面罩寒霜,咬着牙根恶狠狠地瞪她。
他越是不说话,她就笑得越是张狂得意,越发放肆地向他挑衅,“如果你偷听我打电话了,就不举!”
就……不举……
她竟敢咒他不举?
严楚斐怒发冲冠。
他暴怒,额头都冒出了青筋,“姓魏的!你TM就盼着我不举是么?我不举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那么喜欢守活寡是吗?!”
他气得爆粗口,声声怒吼,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心肌梗塞了。
魏可觉得不止自己耳朵快要被他震聋了,连这栋大厦都快要被他吼塌了。
“你吼啥?你若问心无愧,就不怕发这个誓!”就算他一副要吃人的凶狠模样,她也依旧笑靥如花,无畏无惧。
“老子就不发,你能咋地?!”他耍横,瞪圆了眼睛。
如果目光能杀人,魏可知道自己肯定已尸骨无存。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懒得跟他说。
直接弯腰拿起手机,她冷着脸翻找电话簿。
“你干吗?”严楚斐见状,立马叱问。
她头也不抬地淡淡答道:“我问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