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了笑,没言语。
大太太趁机笑呵呵地看着赵青,“……能这么快就把柳河的粮食收到手。还要感谢亲家老爷帮忙牵线。”
难得大太太对赵青如此和善,画梅等人也掩袖而笑。
气氛喜洋洋的。
大太太也满眼期待地看着赵青,期盼她能就势把话接过去劝说老太太放弃置办祭田。
出乎众人意料,赵青却很不配合地摇摇头。
“大太太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嫁给三爷,就是沈家的人了,方老爷是方老爷,我是我……方老爷如何行事与我无关,更何况,大老爷问谁借银子。求谁牵线搭桥也不是我一个内宅妇人该过问的。”不是被蒙蔽了,方老爷就是暗中和杨家合作了,这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但至少要把自己摘清楚。
免得以后被大太太一口黑锅扣到自己头上。
真是给脸不要脸!
大太太脸瞬间沉下来。
青梅画梅等人皆错愕地止住了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有些不明所以。
孟姨太太已经腾地站起来。
“孟姨太太这是干什么?”老太太声音有些清冷。
孟姨太太恍然想起这是沈家老祖宗的荣寿堂,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放肆。
她莫名地一阵心虚。
“身为当家主母,姐姐也是一番好意……”她笑着地嘟囔道。
早已执掌沈府中馈,尤其沈家翻手之间就能赚百万千万的银子,身份炙手可热,大太太还能这样谦和地一个小辈道谢,心胸已经够宽了,这贱人不说趁机好好巴结,以求得大太太将来能对她网开一面只处死她的儿子,竟毫不领情。
难道她不知道,只待囤粮之事尘埃落定,就是她母子断头之时?
真是不知道死活!
语气讪讪,可孟姨太太看向赵青的目光却刀子似的狠辣。
大太太嘴唇动了动,没言语。
见大太太如此,老太太不由皱皱眉,缓缓道,“孟姨太太是外人,可能不知道我们府里的规矩,沈家有祖训,内宅妇人不得干预外院生意。”看了赵青一眼,“三奶奶说的也没错,大老爷问谁借银子,求谁牵线搭桥都是外面生意上的事情,还真论不到她过问!”凛冽的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话明面上是贬低赵青,实则暗示孟姨太太一个外人干涉沈家内务已经谮越了。
孟姨太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训斥折辱赵青的话在舌边转了几个来回,到底没有冲出口,她讪讪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我箱笼还没收拾呢。”
老太太也没留她,吩咐画梅打开库房挑了几批上好的妆花和一套黄梨木花开富贵落地屏风给孟姨太太带上,“……孟姨太太以后要常来玩。”她笑容和煦的地寒暄道。
孟姨太太裂了裂嘴。
大太太趁势也站起来,“……快冬至了,媳妇去让祠堂把祭器找出来,早点准备了。”
老太太点点头,“……冬至大如年,马虎不得。”
一出荣寿堂门口,孟姨太太脸色就沉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