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上一辈子的记录,嬴政会在始皇三十二年,因为某一件事……而发兵三十万,派出大将蒙恬进取河南等地,抗击匈奴,将冒顿的父亲头曼单于打得北徙。
说起来,嬴政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而大动肝火,抓住匈奴一顿猛揍来着?记不太清楚了!总觉得,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出了问题,哪个地方不对一样!明明什么都记得清楚,连不该知道的事都知道的倍清楚,但很多事情就是记不清楚。
不过,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人……何苦要为难自己?还是认真想想匈奴的事。
嬴政是一个内陆君主,他只对原来属于周天子和七国的那一亩三分田感兴趣,对于太过于遥远的辽东、黄河河套地区、小脚盆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若不是缺钱花,缺钱缺得都想改变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十分之一的税制而改收二分之一了,他是不会同意自己对付小脚盆的计划的。
所以,胡亥记得在历史上,嬴政只是将匈奴逐出河套地区,就没有再追击匈奴,而是选择防守九原,以致于后来秦国灭亡的时候,头曼单于又带着匈奴人杀了回来,冒顿那家伙更是带着匈奴,成了华夏百年之边患。
若是不知道匈奴会出冒顿这么个奇才的事,胡亥大概也就听之任之懒得分心了,反正只要大秦一直强大,匈奴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一个分裂的匈奴是成不了大事的。
至于百来年后……百来年后的事二世负责?那本公子生你们不孝子孙做什么?一个两个,还不如当初直接塞回你们母妃肚子里去!
但是冒顿这家伙的出现,可就让历史变得不好说了。一个强大的君王会对一个本来就不弱小的民族,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翻开史书比比皆是例子。
“我想做的,不单单是将匈奴驱出河套平原。我想要他们再唱‘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从此异国的商人和大秦的使节,可以带着我大秦的丝绸,从咸阳出发、到达敦煌、到达酒泉,再出玉门关,越过帕米尔高原,横渡塔克拉玛干大漠,最后到达中亚、西亚、南亚、欧洲等地,商人们在换来金银珍宝的同时,也会将我大秦的国威一并传出去。”呵呵,以后就没有什么“汉族”和“汉人”了,“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这就是我的梦想。”
虽然刚刚建国,自己应该干的是休息生养,而非胡乱开战。但是想想匈奴强大可能给已方造成的损失,以及丝绸之路背后的利益,最主要的是……不不不,其实石榴、蚕豆、黄瓜、芝麻、无花果、孜然什么,一点都不好吃,真得不好吃。
汉武帝被后人写歌说“十万头颅换得宝马来”就够倒霉了,他绝对不要被人说“十万头颅换得吃货来”。
“少公子,你真是……”韩信一脸星星眼状看着胡亥,虽然不明白,甚至很多地方听不懂——比如什么酒泉、玉门关,那都是哪里啊?完全没听说过来着,但是总感觉听得特别热血沸腾,特别是最后那句“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更是非常非常有气魄。
“呵呵……这回阿信不担心毕业即失业了吧?”胡亥拍拍韩信的肩膀,上辈子老刘去打匈奴的时候,把你关了起来,才那么可怜被人堵在白登了。这辈子本公子给你个机会,让你有机会打你上辈子没打成的敌人,“阿信好好干,等你打败了匈奴。我就封你……请父皇封你为……冠世侯。”
有载:“灼灼淮阴,灵武冠世。”冠世之名,本来就该属于你韩信的。
“少……少公子……”韩信涨红着脸,兴奋的看着胡亥,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真……真得吗?”
“当然是真得。不过……以后要想当冠世侯,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好好学习才行。”说到这里,胡亥忽然转过头,看向韩信,眨了眨眼睛说道:“阿信想不想去和王老将军学兵法?”
“耶?兵法?我……可以吗?”韩信又惊又喜的看着胡亥,他自幼就喜欢兵法,可惜一直没有名师讲解,只能自己看兵书理解,再将自己理解到的知识,运用到平常的狩猎活动中去。
但到底是对还是不对,韩信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就知道一开始打赢十七公子还是挺容易的,但随着十七公子找来的对手越来越厉害,他渐渐就开始感觉到力不从心了,尤其是王瑜的到来……他可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幸好个人性格太过于明显,很好针对他的性格定计。
“你放心,我曾跟随着王老将军征讨楚国,我们不但私交尚可,而且王老将军还欠我一个人情,这么一点小事,肯定没问题的。”胡亥把玩着手中的兵书,开口说道。
胡亥嘴里所说的“人情”,自然是指他出主意,让王翦出兵书,给他一个流芳后世机会的事。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韩信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想来想去,只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胡亥连连叩首道。
“呃……阿信不必多礼,这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胡亥弯下腰,伸手想扶起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