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反映过来面前冲过来的黑衣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青筋暴起的手掌已经来到了我面前,眼看着就要一拳将我打倒在地,这一拳砸下去我估计鼻梁都要断了,但下一秒疼痛感却没有出现。
缓缓睁开眼睛,我看到了刀片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面孔,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原来是殷阳用手术刀挡住了这一拳,我从未想过这手术刀竟然如此撑劲,若是被壮汉一拳砸碎了我这张脸可就不保了。
“这种时候你都能走神,真是太佩服你的神经的宽度了。”殷阳低声笑了笑,手腕一转手术刀如同银花闪过一般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对着壮汉的手腕就划了过去。
壮汉虽然强壮,但反应速度非常快,手术刀即将接近他的手腕的时候,他收回手去,险险的避过了手术刀。
殷阳的速度非常快,放在我身上的话我自认为躲不过刚才他的攻击。我眯了眯眼睛,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这四个大汉我们很不好对付,而冯天德又在不远处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看样子是在作法。
该死的,怎么没人注意到冯天德的动作呢,通过之前的事情我可算是明白了冯天德的厉害了,千万不能让他在这里设立什么阵法,不知道一禅法师对阵法什么的了解不了解,若是他不懂,郑哥又不在身边,我们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殷阳,保护我。”我低声对着殷阳说道,也不管他反应过来没有,身子一低,躲过大汉的一拳就滑了出去,好在我比较瘦,动作灵敏,加上殷阳在咒骂一声之后反应过来了,扑过来和冲向我的大汉纠缠在一起,方才给了我冲出去的机会。
我握紧了揣在兜里的那把苏拉维尔,从刀柄上传来的血腥暴躁的气息让我的心脏加速跳动,连跑过去的动作都比平日里快了不少。
杀了冯天德。
此刻我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我不知道梁炎石是否真的能不老不死,但冯天德肯定不能,因为梁炎石不敢拿他来做实验,毕竟梁炎石有很多事情都是依靠冯天德来完成的,若是冯天德在实验中意外死掉了,那他可就是少了一大得力助手,而且现在冯天德在施法布阵,梁炎石手中又没有枪,正是我突袭的好时候!
很快就要接近冯天德了,梁炎石看到我的动作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情,想要阻止我,却又不知该怎么做的神情让我觉得异常好笑。
我挥起手中的匕首,对着冯天德的胸口刺过去,眼看着就要刺入冯天德的胸口,我心里激动的血液都要停止流动了,但就在这一刻,我手上的匕首再也不能前进一存,仿佛插入了软绵绵的墙体一般,这种用不上力气的感觉让我眉头紧皱。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我用力想要把匕首从面前的一片空白之中拔出来,却只是白费力气,匕首仿佛被什么东西夹住了一般,怎么拽都拽不出来。我伸手去摸前面的东西,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堵透明的软绵绵的墙体。
隔着透明的墙体,我看到梁炎石对着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你还是太嫩了。”
那声音仿佛穿过墙壁传来的一一般,我握紧匕首,莫非这就是冯天德设下的阵法?这不是鬼打墙吗。
“梁炎石,我告诉你,无论是玉佩还是一禅法师,你什么都得不到!”我嘲讽的对着梁炎石说道,接着咬破舌头,一口血吐在面前的墙体上,我不是郑元武,不知道该如何破除鬼打墙,但我相信人的鲜血本身就有辟邪的作用,加上我胸口的玉佩,我不相信还破不了这么个鬼打墙了。
当我的血喷到这堵无形的墙壁之上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令人惊恐的问题,这堵墙仿佛活着的生物一般,竟然缓慢的将我的鲜血吸收了,丝毫没有起到破除的作用。
我皱眉看着面前的墙体,这他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想错了,并不是鬼打墙吗?
“雕虫小技,你以为你的血是什么好血么。”梁炎石似乎被我的做法笑到了,捂着肚子对我说到:“林记者,实话告诉你,今天你们只有两条路走,一是交出一禅法师,二是你心甘情愿的把玉佩给我,其实我这个人是比较好说话的,只要你做到其中一点,我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放你们其他人离开。并且不计较这段时间你给我找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