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个小女孩,又是父亲的亲生女儿,都能将她看穿,我却依然天真地相信父亲对我只是单纯的不满意。
相信只要有一天我努力了,变强了,父亲就会对我改观,会器重我。我是白痴么?从头到尾,我都只是刘禅的备胎而已!
心中燃烧着恨意,恨不能一口下去,把酒碗咬碎。刘封扔掉酒碗抓起边上的坛子,拍开泥封直接兜头兜脸地灌了起来。这一刻,他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他会失控。
这个动作惊得边上的侍女大叫起来,张飞见状也是一个忘形:“大侄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刘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望向刘备:“父亲,这酒太劣了,根本不能喝!儿子屋里有好酒,儿子去给您拿来怎么样?”
“你醉了,来人!扶刘校尉回去休息。”刘备嫌恶地瞟了一眼刘封,随口吩咐道。刘封此时的确是喝多了,听见刘备称他为刘校尉,顿时好比火星溅到了干草垛上,顿时就烧了起来。
涨红了脸,刘封指着自己的胸膛:“我是你以继子的身份迎回来的,坐在这儿的人,都喝过那天的酒!你,你现在又将我置于何地?”
“来人,把他给我请下去!成何体统!”刘备彻底怒了。一众文武齐齐低头,这种家务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保持沉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结果,刘封借着酒劲儿大闹刘禅的满月宴,搞得大家不欢而散。第二天醒来一看,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床边的地上,小小的刘荞睡得正香甜。
还没醒过身来,只听见屏风后面一阵脚步声。刘妍端着铜盆进来:“你醒了?轻声些,别惊动了荞儿。”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刘封摸着脑袋,只觉得头好像要裂开了。刘妍不答话,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他。刘封接过来往脸上一敷,沁凉的触感让整个人舒服了许多,胡乱抹了一把:“你和荞儿……”
刘妍放下铜盆,转出屏风,不多时又转回来,扔给他一套衣衫:“换套衣服,出来说话。”
刘封忍着晕眩往身上一看,果然还穿着昨晚的衣服,酒气冲天。匆匆换好衣服出来,却见刘妍已经把漱漱口水和早点都准备好了。
摸摸鼻子叫了一声:“妍儿。”刘妍转身看他:“你和我一样,都没有侍女可以使唤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动手了。”
“妍儿,我,我昨天……”刘封一边回忆着自己的失态,一边面红。“昨天?昨天你威风极了,砸了弟弟的满月宴,让父亲彻底没脸了,多好!”刘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刘封顿时一口水呛在喉咙口:“咳咳,妍儿!”刘妍无所谓地:“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过来吃点东西,等荞儿醒了,我们去邓村,将邓艾和他母亲接去军营。”
“额……”刘封再次噎住,半天才吐出一口气:“好,好吧!”于是,当天下午,刘妍和刘荞陪同邓艾把邓母送进了军营,邓艾冰雪聪明,马上意识到这次离开,是要离开新野去往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