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道北上那块儿天儿热着,三四月份的天儿跟六七月似的,想着往北上去了,怕是也忙活不上种地的事儿,好在银钱也够着一家老小过活!
这事儿弄的,除了人心惶惶,最恼这事儿的便是那些忙活生意的,尤其是百家这般经商大家族,若是这会子也给北上了,事后不管的如何,遭着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大家族!
倒是百家只得说道留个主事儿的在,其他人还不都是悄悄儿的往北上去了,百尧作为百家的长子,自是要留下来!
陈春hua的猜测,对着一半儿,晁阳国换主,这是有心人捣鼓着,而这人便是亲王!
论起亲王,被圣上贬去了天涯城那等常年风沙侵蚀的地儿,又怎的会甘心?
徐子现儿便是搁京城,三品文臣,如今却是领着禁军在京城内防守!
如今局势,并非朝堂之上无武将,而这些武将,当年也是经过亲王手下提携上来的,圣上也是忌讳着这点儿才命了徐子为心腹大臣!
徐子若是不做文臣,在战场之上,也能做出一番丰功伟绩,但徐子却并没那般心思!
亲王当年亲征大江国,连战连胜,旋开而归,在晁阳国响彻半边天,而这作为朝堂之上的大臣,最忌讳的便是功高盖主,若仅仅如此,圣上也并不会收了亲王兵权,将他贬去天涯城!
亲王野心勃勃,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圣上念及手足之情,是其一,其二,若是贸然赐死亲王,必然引起民愤!
却不曾想到,亲王被贬去天涯城后,暗中与大江国勾结,企图发兵攻打晁阳国!
当圣上得知此事后,便全城戒严,暗中赐死了不少亲王一党的大臣!
此事虽是暗着来的,也是走漏了风声,弄的晁阳国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现下好些百姓都往北上而去,圣上也是无可奈何!
十四年前,大江国对晁阳国发兵,由亲王领兵征战,如今想来,此事怕是多年以前已是暗中商议好的,若不然,当年大江国岂会那般轻易退兵?
徐子心下也着急,不知晓媳妇与大哥三哥他们可是往北上去了,他也想着打发人送书信出城去,但眼下却不能这般做,若有不甚,必定殃及自身,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他是知晓着这点儿,只得在心里想着,望着媳妇他们能往北上去了罢!
“徐大人!”于天下了马瞧着徐子独自小酌,不禁笑道。“怎的,这是念着屋里人呢?”
徐子笑了笑,朝他扬了扬手中酒杯一饮而尽,道。“不过是心有念意罢了!”
“唉,也不知晓如今这局势何时能扭转,倒是青儿还在赵家村,也不知晓是否安好!”
“放心罢,与着春hua在一块儿,自是安好,行了,我也该去走一趟!”
“等等,右相大人有事找你,你先去右相府一趟!”
“告辞!”徐子说完便上了马,直奔右相府!
陈春hua一行人一路朝北上而去,路上赶路的不少,好些拖家带口的走着,到了夜里,大伙也都就地歇着,现儿这般,像极了那兵荒马乱的时候儿!
这都带了好些物什,路上人也多,自是乱的很,陈春hua是点儿都睡不着,老大和老三与老二、六子顺子轮着守夜,瞧着媳妇还没歇息,不免心疼,道。“媳妇,你赶紧的歇息,都赶了一天儿的路!”
陈春hua摇了摇头,道。“大哥,你说俺们上了北上去,回头徐子回了赵家村,该上哪儿去寻俺们?”
“他寻不着俺们,俺们还能寻不着他呢!”老大说着给陈春hua掖了掖被褥,接着道。“你现儿啥都甭想,紧着好生歇息,白日里你也捞不着歇息,娃儿现儿长些了,白日可得折腾!”
也不晓得是不是因着离了自个屋里,稻子和谷子今儿哭的厉害,平日里哭喊,老大和老三他们能哄得着,今儿是咋哄都不成,非得让媳妇抱着才肯!
老大和老三也是累的紧,上了马车,靠着一会子就给睡了,陈春hua是点睡意都没得,听着外边那些人细声说话儿的声和娃儿醒来哭闹声,心里甚是躁!
过了好一会子,陈春hua撑不住眼皮子打架,迷迷糊糊的给睡了过去,这才睡了多久,便听着外边一声惊喊声,惊醒了车内的陈春hua、老大和老三,连同稻子和谷子也给醒了!
“出啥事儿了?”陈春hua连忙抱起稻子细声哄着,老大瞧了瞧外边,道。“俺下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