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花点了点头,便出了院子。老大瞧了老三一会,道。“老三,你咋就不能紧着媳妇?”
老三听了这话,道。“大哥,俺们媳妇还不是俺们的,别人瞧了便瞧,俺们脸上也有光,若不然,你真想让媳妇待屋里不出门口了呢?”
陈春花这变化,让老大心里很是紧着,往回倒也这般想,就是没这会子这般心慌,生怕别人把自个媳妇给瞧了去。
老三自然懂得自个大哥的想法,与媳妇搁青城那两个来月,是瞧着媳妇的变化,先的心里边高兴,后边见有人盯着自个媳妇瞧,那心里可真不是个滋味,尤其后边老二来了,瞧着媳妇眼珠子都不转,这让他哪能爽快!
陈春花刚出了院门,便瞧见秋儿往这边来,秋儿瞧着陈春花,当下一蒙,还想着是不是瞧错了人,等走了近了两步,脸色一僵,扯出个难看的笑容,道。“大嫂!”
“唉,秋儿你这是搁哪去?”陈春花瞧着秋儿脸上的神色心里暗自好笑,秋儿当下摇了摇头,道。“没上哪,俺就是出来走走,现儿便回去!”说完,脚步有些匆忙的回了自个屋里,将院门砰的一声关上,暗骂一声,进了屋里。
陈春花笑着摇了摇头,便去了河道口那边。
秋儿心里也是疑惑,好些日子没瞧见,陈春花咋就便的这般了,那肤色也红润不说,还白的很,头上包着布块也好看的紧,心里越发这般念叨,便想着与老二两日闹着,他也不来好话哄她,定是为了那陈春花。
越发这般想着,秋儿心里越是气极了,坐在梳妆桌前,瞧了瞧铜镜里边的自个,拿起桌上的胭脂给自个上了些妆容,不禁自言自语道。“那陈春花咋的能和自个比,连个胭脂都不懂的用!”说完,拿出了自个娘送她的银镯子给带上,便出了门。
陈春花到了田边,瞧着黄灿一片的水稻,心里舒畅的很,若是这些地全都种了水稻,搁现儿时候那才有看头。老大说道带青的水稻,便是挨着田坎边上这些,这田坎略高,挡了些日头,当时插秧那会子若是再空些便好了。
早稻收割那会子,她是将水稻桩子特意割矮了些,这样一来,也不担心着后边插了秧苗水稻桩子发芽占了厚肥。收割早稻打出来的稻草倒是让老大烧了草灰撒在田里,瞧着晚稻穗子比那早稻要好,定是晓得老大照看的好!
在田边瞧了半响,陈春花也被晒的脸色发烫,这才回了屋里,找出了割了早稻便放置着没用的镰刀出来,道。“大哥,明儿便下田收割水稻罢,俺去瞧了一会子,到是能收了!”说着将镰刀递了过去,道。“这镰刀得磨一磨!”
“唉,成,俺现儿就拿去磨磨!”老大接过镰刀便去河道边上磨镰刀去了,老三将豆子都腾好装进了袋子,今年收的豆儿装是七八个袋子,估摸着有上千多斤。
搁去年收豆儿,倒是没这般多,种的地儿也是一样,怕是因着那盖土的缘故,今年才收成好上了些,心里想着也是高兴,忍不住道。“媳妇,今年豆儿收成比上去年好!”
陈春花点了点头,道。“收成好便好,俺寻思着,明年儿将那种薯瓜玉米的地儿都给翻了,全种上水稻!”
老三倒是没啥想法,自个媳妇这般厉害,她说啥便是啥,道。“成,明年儿将那些地都给种上水稻,往后也不愁没大米吃呢!”
这还是陈春花说道说道罢了,若是将那些旱地都改成水田,的确要下工夫,到时候厚肥便是成了问题!
秋儿气不过,这摸了胭脂,带了首饰便出了门,老二清早出的门,说是去村头憨子屋里有事儿,这都一上午过去了,还没瞧见人回来,刚往陈春花屋里那院子门前过,还想着老二是不是上她屋里去了,瞧着确实没在,这才去了村头憨子屋里寻老二。
憨子屋里往回过的不好,屋里还有个老娘要养,这跟着老三上青城去忙活谋了些赚头,回来便将家伙物什买了好些。
村里人人都晓得,憨子往年没个正行,搁镇上好些个痞子混的熟道,这屋里爹死的早,他娘当年也是能改嫁的,到底是摊上了个不好的婆婆,再嫁的夫家都说好了,这硬的没让她再嫁,若不然也不至于这般苦。
最后,憨子娘将憨子累死累活的拉扯大,他到了年岁便搁镇上去寻忙活做,一年到头没赚着个钱回来,反而回来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银钱,这一来二去的,在村里也传开了。
秋儿寻到憨子屋里,瞧着这破烂的土砖房那是打心眼里嫌弃,扭着个翘臀便走进了院子,道。“有人在屋里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