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说媳妇没啥事,她自个晓得!”老大从柜子里面拿出个罐子洗赶紧,往里面装了药,又放了三碗水,道。“三碗熬作一碗,看着点火。”说完,便倒了碗水拿到里屋去,好在烧的开水还没冷完全。
陈春花舔了舔发干的唇,就着老大的手喝了些水,喝了够了扭开脑袋,道。“大哥,帮俺去拿张牛皮纸来。”
牛皮纸贵,倒是很防水,铺子开张前天她买了些回来,打算用牛皮纸包豆腐,但这牛皮纸又有些硬,装豆腐还是不行,搁到现在打算往后用来装红薯粉。
老大听陈春花要牛皮纸,想也没想去了隔壁的屋里找来了张几个巴掌大的牛皮纸,道。“媳妇,要这牛皮纸干啥?”
陈春花翻过身侧着,道。“放炕头上!”
老大瞧着陈春花侧着身,这才看见她后边那块都红了,炕头上面的垫铺也浸透了些。瞧着这些,老大也明白了,他虽没见过,但也听说过,一些个大老爷们,一块瞎扯玩笑也唠过。
陈春花也不管老大看见啥反应,她是没心思去顾着自己丢脸了。看老大放好了牛皮纸,赶紧躺好,道。“大哥,再给俺从箱子里边拿件不常穿的衣裳。”
老大点了点头,拿了自个的衣裳给陈春花,陈春花掀开被子将衣裳搭在了自己身上,这才盖上了被子。
这晚上折腾的三个人都没睡好,陈春花喝了药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老大和老二到这会睡不得了,赶紧动手忙活了起来。
等陈春花睡醒,到了大半上午,卖完了豆腐,老大搁院里清洗木蒸,老二送了凤祥酒楼和春记的豆腐回来了。
“老二,你搁屋里看着,俺去躺药铺!”老大说着,端着个海碗,里面装了三块豆腐去了药铺。
郎中这会正忙着给人瞧病,老大进了铺子也没打扰他,等他给人抓了药,收了钱,这才道。“郎中,俺来给你钱!”
“成,昨儿那三副药一共六十文,诊治费俺就不算你的了!”老大点了点头,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吊子钱,数了数,从里边拿出几个其他的递给郎中,道。“这些你数数!”
郎中也没啥的,数了铜钱,便收了起来,道。“昨儿你媳妇可好些了?”
“好些了,昨儿大半夜的,俺也是着急,给你吵醒了实在不好意思,这豆腐你给尝尝!”老大说着,便将碗放在了桌上。
郎中瞧着是豆腐,笑道。“没啥事,都是前后街的。”
“成,俺就先回去忙活了,这碗俺明儿来拿!”老大说完便出了药铺,走到拐角处,抄近路去了菜市那边。
陈春花醒来,腹部也不痛了,这身子一动,下边一股潮流。看老大和老二都不在,这才收起自个的不好意思,赶紧掀开被子看,这牛皮纸早就跑到了边上,身上盖着衣裳还在,看了看被褥上,倒是没有染上啥,就是垫铺上边看着闹心。
老二从外边进来,瞧见陈春花醒了,道。“媳妇,你醒了,俺去给你打水洗脸。”
陈春花换了一身衣裳,将垫铺也换了,但这还是不爽快的很,女人就是这点麻烦。弄好这些,老二打的热水也快冷了,随便洗了把脸,肚子饿的很。
老二端来了一碗红枣鸡蛋汤,搁在她面前,道。“媳妇,吃这个,大哥说吃这个对你身体好!”
瞧着碗里的两个鸡蛋十几个大红枣,陈春花眼眶一热,昨儿老大抱着她去喊门,折腾的他们两都没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