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脸色铁青,尚秀嘴角一扯:“这下知道受辱了吧。”
老九追了上来,听到了,只当他两在数落老十,一边把剑递给尚秀,一边帮腔道:“他那是活该。”
尚秀接过剑来,深以为然的点头,看了白石一眼:“人善被人欺,你不忍心,也怪不得别人欺压到头上来。”
老九闻言听不明白了:“你们两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白石勉强一笑,脸色却不好看。这话一出,老九自然不好多问,不由有点生了气。
三人一时无话,一路朝后山走来。
山阴下,几间茅屋,背靠一座草堂,堂后连着山,山中开了洞,就是陆云闭关的‘三阴洞府’,堂与洞相连,颇有山中人意境,周围几间茅屋,就是师姐老九的居室。
阴山剑派弟子的住处,多是自己亲自动手,当然少不了师兄弟们帮衬,也算修行一大好处。
老九本来另有住处,只是后来随着陆云闭关,她也跟着来了后山,而后山作为禁地,师兄弟们是不能随便出入的,所以这几间茅草屋盖的十分简陋。
白石随便抓起一把干草,一个纵身上跃,送上老九的茅屋顶上,拍拍手,打破三人之间的沉寂,笑道:“师姐,你心灵手巧,当初为我做的桌椅精致耐用,我却没能帮上你什么忙,今日小弟也算是出了把力了。”
“这等便宜?算我一份!”尚秀凑热闹,胡乱抓了几草把扔了上去。
“你们……怎么这样!”老九又气又是好笑:“你把十四弟都带坏了。”
尚秀嘿嘿一笑,转眼却见白石神色又消沉下来,却是想起了师兄弟们当初情分,如今竟已经到了这步田地。
尚秀自幼与他交好,知他心思,稍微一想,便已明白了怎么回事,道:“有些人自作孽,有些人不可活,十三你还留恋作甚。”
老九忽然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们都长大了,也将出山修行,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只希望日后还能记得兄弟情义,看在同门学艺的份上,日后道上相逢,即使不相护,也不要如今日般下狠手。”
“别人要杀我,我还束手待毙不成?”尚秀道:“日后外面遇上,老十若敢如今日,我定让他人头落地。”
老九气道:“老十只是一时纵欲过度,人可并没有废了,他不是老八,还有铜雀在手,今日长了记性,日后必当努力,你还不一定是他对手呢。”
尚秀闻言待要反驳,忽然取了剑细看,果然在剑刃上发现了无数米粒大小的缺口,一时大怒:“我若下山,定取好剑毁他铜雀。”
白石摸了摸怀中锦囊,那是师娘赐下来的‘囊中白绸’,若非怕他真要毁去人家传铜雀,他倒也不吝惜,而且这口软剑也与尚秀性子不合,尤其不知道师娘搞的什么鬼,也因为前车之鉴,实在不好告诉尚秀太多。
无数理由让他把这柄软剑悄悄的揣着,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