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闪闪发出光来,天色却越来越暗,我一边唱一边盯着那肥女人看,她笑着笑着突然身子一震,一脸凝重,那表情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令她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
我也睁大了眼看她,继续唱着,就见对面那肥女人的脸和嘴唇越来越苍白,眼神越来越暗淡,那股阴狠之气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身边的爷爷和小青吃惊的大气都不敢喘,就在这时,肥女人突然眼睛一闭,像睡着了一样咕咚下倒地不起。
“呀!让你唱死了!”小青惊骇地捂住嘴。
“额??”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难道我唱歌真的要命吗?)
我们正要上前,肥女人身上突然冒出了缕缕白气,就水在阳光下快速蒸发了一样,不一会全部散尽。
“呀!太好了大孙女,是那团怨气散了!”爷爷惊呼道,
我和小青这才猛的回过神来。
爷爷急忙去探肥女人的鼻息,她还没死,不过这么长时间失血过多,昏迷中的她已经气脉微弱了。
我们急忙往回跑去喊村民,三角眼的爸爸刚被掐人中弄醒,听说他媳妇在那边,发疯一样地跑过去,边跑边嚎:“媳妇啊,你死的好惨呢!你死的太惨啦!”
我心说丫的你是不是盼你媳妇死呀?那不还没死的吗?
村民急忙开来了车,好多人撞着胆子,一起过来将浑身是血的肥女人抬了上去,直奔医院。
望着远去的车子,我们松了口气,就像爷爷说的,是死是活我们已经尽力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们抄小路回家,我边走边想,人啊,还真不能做坏事,真的会有报应,三角眼家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即使报不到你身上,也会报到你家人身上,即使这辈子不报,下辈子你也逃不掉。
爷爷说,特别是“杀生”的罪业最深重,一般都会不有好下场。哎,想想那些成天宰着猪牛羊,晚上回家哗哗数票子的人,真的替他们捏把汗呢。
“咦,下雨了,下雨了!”小青跳起来接着雨水欢呼着。
有什么奇怪的!我一唱歌保准下雨。
快到家的时候我们已经浑身湿透了,老远大黑就窜进雨里来迎我们,嗓子里乌鲁乌鲁的叫着,我抬头一看爷爷家门是开的,屋里还坐着些人,顿时和爷爷一愣,怎么进去的?走的时候锁门了呀!
“咦?你们怎么在这?”就见爷爷家屋里除了我爸妈,还有不少邻居。
“呀!你们可回来了,你们走的时候,锁没锁门呀?不好了,进贼了!”我妈一脸焦急地迎上来说。
“啊?进贼啦?”我一步跨进屋里,爷爷也急忙跟了进来,就见屋里被翻得乱糟糟的,虽然被邻居们大致给整理过,可还是很明显能看出进贼的痕迹。
“爷爷你快看看都丢什么了?”我又气又急,心里暗骂这哪个缺德的玩意。
“贼村人干的吧?”有邻居猜测。
“会不会是偷我家猪那个老b养的?”二嫂子的大嗓门喊道。(她指的是修真,几年前在藕田里被我们抓到,二嫂子认定猪是他偷的,还一扫帚给他擂到了河里去。)
我真佩服二嫂子这丢东西的记性,不过修真老王八连同肉身罗刹都让我们灭了,连个渣都不剩,这事千真万确。
但她这一说到是提醒了我,到底是贼?还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呢?
那次修真来害爷爷不就是悄悄潜入他家,放了一包害人的东西吗?那次还好被大黑发现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爷爷四下查看了一番,笑着对大家说:“没事,没事,就是几本破书没了,也不值啥钱,别的都没丢,谢谢大伙了。”
“哎呀,那就好,那就好!”大家都跟着松了口气。
这时小六子突然挠挠头,“诶?你一说破书我倒想起件事来,今天上午来了个收旧书的,我在房后放牛,见他鬼鬼祟祟的,大黑还咬他来着。”
小六子这么一说,又有人想起来了,“对对对,是有个收旧书的来,是个男的三十来岁,瘦了吧唧、尖嘴猴腮的,一看那贼溜溜的眼就不像是好东西!”
我听着大家对那人样貌的描述,突然想起个人来,在东北遇到的那个尖嘴猴,唐装老头的徒弟!
等大家都散了,我一边帮爷爷收拾屋子,一边说出我的猜测,爷爷默默点了点头说:“如果没猜错的话,前天晚上我追的那个人也是他,那背影精瘦精瘦的!跑得特别快!”
“他们那伙人跑的就是快,在东北那次我和鬼差老爷爷都没追上他们,转眼就没影了!”我越说越肯定是那伙人,因为那次就听见他们说要找修真的那本书。
“找修真的书找到我这来了,看来他们了解的事情还不少啊!丫头,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藏好你那把扇子,因为真正的秘密不在修真抢去的那本书里,而是在扇子里。”爷爷很严肃地对我说。
我刚点头答应小青就跑进来了,和大黑在雨里玩的一身水。
“没丢什么贵重东西就好,今晚我就带大黑巡逻,看我不把那小毛贼抓住打折他腿!”小青帅帅前额的头发说,她哪里知道这帮人可不是小毛贼,他们是一伙邪教组织,身上都有一颗画着龙的黑扣子。
“青姑娘,最近还真得辛苦你了,因为还有那帮黄鼠狼也不可能轻易罢休,阵我是重新修整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闯来,哎!”爷爷显得很担忧。
“放心吧!交给我了,他们来了好办,不是还有姐姐的吗?收拾不死他们!”小青很自信地晃晃袖子里的小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