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浅捏着金笔的手紧了又紧,面上笑容不减:“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会一无是处,主要看你对生活抱着什么态度,当没了活着的念头,再多才能也不想去施展,坐吃等死就可!”
“呵!”江昊宇鄙夷的哧哼,出声挖苦:“知道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吗?庄浅,落得被赶出家门,你怪不得任何人,是你自己一手造成,你说你咋就不懂感恩呢?庄家对你不好吗?虽不是伯母亲生,可她将你视如己出,从没亏待过你吧?”
“的确!”比起那些虐待孩子的后妈,庄夫人的确算不错的后母了。
“明知道伯父常年忙得抽不开身,你却逼得他时常往学校跑,堂堂一个董事长竟被老师隔三差五训斥,看看你姐姐,伯父每次去学校都是被夸赞,同样的血脉,你怎么就如此顽劣?云儿对你比对她自己还要好,你不领情就算了,还仗着她的疼爱一再欺辱,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恶劣的人。”
说到这事,江昊宇就万分厌恶,六年了,还以为她有所长进,没想到还是本性难移,好在云儿有他,否则不知道会被这女人整成什么样,一想到庄浅将庄云推下楼梯就心有余悸。
庄浅极力克制着满腔怒火,碍于对方有枪,我忍。
“也难怪你这么冷血,基因遗传嘛,你妈名知道伯父有家室,还硬要生下你,本想着为伯父生个儿子就能取代伯母,结果没想到生了个多余的,更不可思议的是知道得不到一丝好处竟去自杀,也不想想你这刚刚断奶的可怜虫……”
“江大哥!”好似再也听不下去了,某女从纸张中抬头,瞬也不瞬的望着男人:“死者已矣,你又何必去挖苦她呢?这些都是庄夫人告诉你的吧?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见都没见过我妈一面?有没有告诉你我妈一直不知道我爸有家室?”
“你的意思大伙还错怪她了?”
“我妈虽然是个陪酒女,但她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她很爱我爸,知道他骗了她,依旧还是把他们的孩子生下来了,可她不想我从小给人骂,因此才把我放到了庄家,江大哥,信不信随便你,但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去议论她,可以吗?”
看似是祈求,但江昊宇知道,这已经触及到了对方的底线,毕竟相识了那么多年,这点了解还是有的,当初把他推下二楼这女人就已经抱着同归于尽的心,若再说下去,恐怕往事会重演:“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顾名思义,庄家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不懂珍惜。
某女转转手中笔勾唇回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相反,你不是我,又怎知我的想法?好了,拿去吧,以后如果没事……尽量不要有事,希望不要再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的云儿我也不会去接触,慢走不送。”
再待下去,她恐怕真要暴走了,几番想抄起身边的烟灰缸砸过去,都按捺住了,杀了江昊宇她也活不成,何必为了他丢了性命?现在有一帮朋友关心着她,说好一起将酒吧做好,一起努力共创辉煌,她还有许多梦想没完成,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