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了我的朋友,谢谢。”
夜衡政不喜欢这样生疏的关系,可以的话他依然想做最后的努力:“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哪怕一句不爱我了,是我错在先,我却是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什么。”
林逸衣放下毛巾,垂下头,一下下的折着:“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你很好,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数,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样温和执着的夜衡政,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就凭这份纯净,她都一万个抓着不放的理由,但老天到底没有给她重新开心的机会,谁会想到这具身体那么一次就有了:“我怀孕了,一个月零四天。”
夜衡政猛然一愣,骤然看向看着她的林逸衣,她的眼睛他并不陌生,同样倔强的、平静的、冷静的,独独没有该有的脆弱和等待被宠爱、安慰的撒娇。
夜衡政心中不禁苦笑,到底是晚了一步吗?一个月零四天,如果他当初早一步……如果他……
说什么也没用,他晚了一步;“你想好了。”
“恩。”
“元谨恂其实挺好,除了偶然自恃过高,是个能过日子的人,他……前些日子的举动能看出她对你的好,恭喜……”
“恩……”
夜衡政有些闪烁:“谦儿呢?”故作姿态的站在原地,努力想这必须说些什么:“既然你怀孕了,他对谦儿应该也没那么执着了,如果可以的话……能把谦儿给我吗?你放心,虽然我不能给他皇子的身份,但只要我有的……”
林逸衣突然道:“说什么呢!你是他父亲,你给他什么都是他的荣幸,何况他本就不是三皇子,何必再提他那个身份。”
夜衡政明白自己说过了,暗恼自己不会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什么时候回宫。”
林逸衣闻言看眼夜衡政,又收回目光,半侧着头,擦着未干的发尾:“如果是回宫,并没有计划……”
林逸衣从镜子看到夜衡政突然看过来的目光,开口道:“我不回宫并不是为了谁,而是没有必要。”谁料到破败的身体那一刻那么健康:“这件事我会跟元谨恂谈,谈妥了就生,谈不妥就自己生。”
夜衡政难以置信的看向林逸衣:“他是元谨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如果知道你怀孕了——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谈不妥,就说是你的,很难吗!”
夜衡政闻言脸上顿时说不出是什么表情,除了苦笑和羞愧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是不是对你不太好,也是,元谨恂那个人怎么会轻易相信,到时候再说吧,既然出来了,就没道理回去。”
夜衡政骤然有些无措,更多的却是高兴,突然道:“逸衣,你不喜欢元谨恂是不是。”
“……”
“那……你嫁给我怎么样!我……孩子我会视如己出!”元谨恂不也顶着他儿子的父亲,这件事他并不介意:“如果你不是因为爱上别人,就考虑跟我在一起怎么样,我——说句惭愧的话,你现在有了孩子……如……如果……”
夜衡政垂下头有些说不下去,那是逸衣,他怎么能把朝堂上那一套用在她的身上:“我的意思是……”
林逸衣看着夜衡政左右不适的样子,抬抬手又放下:“有话你就说,我现在也不知道要谈什么呢?”
夜衡政到底是习惯利益最大化的,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怎么能不博一把:“我觉得你可以养育权,让他彻底对你放手,让他同意我和你的婚事。”
林逸衣震惊的看着夜衡政。
夜衡政脸色挂不住的尴尬着:“我……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和你……如果我说错了,你……”
林逸衣摇摇头:“没。”只是惊讶在这种事上你也没看上去那么无害,她还以为夜衡政会表决心,说有些不在意的话,然后海誓山盟,元谨恂就是那么说的,但绝对不会那么做。
夜衡政没有说,林逸衣心里反而放心了,对别人的孩子,夜衡政不恨就已经是极限,绝对不会再有多余的感情:“你不觉得……”
“对于元谨恂,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甚至如果你不嫁给我,他一样有办法天天跟着你缠着你,让你为了孩子跟他在一起,你不用怀疑他绝对有办法慢慢磨掉你的不愿意。
相反如果你嫁给我,他就是想反悔,心里不服气,他也要受着,甚至没有了轻易以孩子为借口缠着你的理由。”
林逸衣突然笑了,别有深意的看着夜衡政:“这算一出虎穴又入狼窝。”不是吗?只是不讨厌狼而已。
夜衡政既然已经说了,夜不在乎自己的脸了,在圣国,论算计一个人,夜衡政的算盘打的比元谨恂精快,甚至可以给林逸衣列举跟着他的必要性:“这不一样,我爱你,即便抛开这一点不言,除了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是你对付元谨恂不可或缺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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