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十分混乱,大伙儿全部吃惊了。连我自己,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从这场梦境里醒来,眼角全是泪水。沈冰站在我的身旁,她难过的看着我,眼角全是泪。
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沈冰,其实,我和魏勋,曾经一起走过礼堂,对不对?”
沈冰惊恐的看着我,回避着我的眼神,说:“天喜,你想多了,没有的事儿。”
我知道沈冰还是不愿告诉我真相,可是我已经明白,这件事的确发生过。魏勋为什么忽然反悔?难道,和曾珊珊有关?
那曾子默呢?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曾子默,可是沈冰告诉我,他已经走了。莫名冲击着脑海里的记忆和曾子默的离开让我痛彻心扉,我哭着央求沈冰告诉我一切。
事实正如我想象那般,我和魏勋,的确进过礼堂。可是那一天,魏勋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了我。我们没有结婚,其中缘由,沈冰也不知道。
不过很多人都说,这是因为曾珊珊。
我和魏勋从大一开始恋爱,大二时在商贸系和计算机系的活动里,我们因为偶然的机会认识曾珊珊,那时候,她只是艺术系的一小学妹。
后来,魏勋成了他的老公。
至于我和曾子默,最初的时候,是各自看着对方不顺眼,后来慢慢成为朋友,直到我出现了车祸。
为什么我会对我的大学那么陌生?因为,那所大学,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几个人的大学,都在a城。
曾子默把我带到了这座城市,就是希望我能够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
可是当我忘记过去的时候,他却选择离开。
这座城市的一切我都没有记忆,只是因为,我大学四年,根本没在这里呆过。
曾子默临走前给我留下了一个文件夹,沈冰告诉我,那里,会有答案。
我花了一个小时才从这混乱的思绪中镇定下来,一个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打开那个文件袋。里面有两份文件,和一个咖啡色的记事本。
这是曾子默临走前留给我的。
一张支票,一个房产过户证明,还有一个记事本。
我数了下,支票上的零,还挺多的。房子是曾子默曾经住的那小别墅,现在已经在我的名下。
我不知道曾子默为什么忽然会留下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了那股不祥的预感。
我颤抖着打开记事本,仔细一看,居然是曾子默的日记。
时间,日期,以及心情。
我从来不曾想过,曾子默居然会写日记!
忐忑,紧张,还有激动。
第一页的日期,算了算,是两百四十天之前。那时候,我们应该刚搬到这座城市。
“不知道哪个混账东西说过,人之所以会恐惧,那是因为有了珍惜的东西。以前我还不信,今天我算是信了。
天喜的体检报告沈冰已经拿来了,王博士告诉我,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她的身体已无大碍,至于记忆,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她是否会重新记起,得看她的个人情况。
我知道王博士没有任何敷衍的意思,可是这句回答在我这儿,却又是另外一番意义。
是希望她记得?还是希望她忘记?
昨天沈冰给我电话,说她还是会梦见那个男人。我听后虽然反感,可我也明白,以她的性格,这种反应,完全是在我的意料之内。
关于那一晚,我有自己的顾忌。
我期待她会记得我,可是我也明白,她一旦记得我。就会恨我。
我希望她忘记过去,可是我担心,有那么一天,她忽然想到那些过往,会对我恨之入骨。
矫情一点说,我知道,或许从她不顾一切从假山上拉着我时,我们的命运,就已经纠缠在一起。
我注定要为这个女人奔波。
她注定,会恨我。
假如,她想起过去。”
我恨他?我为什么要恨他?是他为了避免我回应起被魏勋抛弃的事实,是他带我逃离了那座充满悲伤的城市,我,为什么要恨他?
曾子默,你到底,还有什么隐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