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张哥身经百战,就当獠牙即将插入李莫溪的脖子时,张哥抡起身边的树干,一根腿一般粗的树,从铜甲僵与李莫溪脖子中间穿过去,铜甲僵一口咬到了树干。
我与九成赶紧冲上前,铜甲僵收缩脑袋再次咬上来,我与九成抓住李莫溪的腿,猛的一抽,这才抽回来,而李莫溪的肩膀上多了一排被插伤的痕迹,黑色的脓水流出来。
铜甲僵被完全激怒,冲了上来,“跑啊。”张哥大喊一声,一阵狂奔,跑进庙里。
庙里乌漆墨黑啥都看不见,七人挤在里面,外面清晰的听到僵尸在蹦跶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今天看来是想跑都没地方跑了。
本来就已经破烂的门被这铜甲僵一撞,整个坍塌下来,红色的瞳孔正在逼近。
瘦子和大麻死死的抱住神像。
“将军啊,你就显灵吧,我们可不想死在这啊。”瘦子祈祷着神像,李莫溪已经昏迷,大洋和九成搀扶着。
没等喘口气,铜甲僵咆哮过来,瘦子吓的屁滚尿流,眼睛一挤,手也不听使唤,手电筒嗖的一下放出一束光芒。残破的神像唰的一下出现在面前。
铜甲僵被突然的光束吓了一跳,不过,对于眼前的神像,铜甲僵不动了,放下长臂,弯下腰子,对着神像连连鞠躬,发出刺耳的怪叫。
张哥默默的说道,“看来,这东西还是认主人的,我们能活。”
七个人萎缩在神像后,希望神像庇佑。
“对了,我傻逼啊,我忘了我是干嘛的,既然在神像面前,为何不能请神呢?”
“九成,拿家伙。大洋,帮我护法。”拿出一道通天地神符,脚下踩了一张,脑袋上放了一张,八卦镜挂在胸前,双手打出一个舍印。
“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祸化为尘。
火临身,不烧身。水临身,水不淹。有人念得观世咒,三灾八难一齐消。愿以此功德,普及于一切,我等众生,皆共成道。本弟子一心专拜请,袁将军降来临。急急如律令。”
突然,天空响起一个炸雷。
袁将军的神像发起光芒,整个屋子被照的通红,就连这铜甲僵也不知道出什么事。
看来奏效了,就当此时,神像活了。
除了我们师徒三人,其他四人哪见过如此画面,他们的世界观将从此改朝换代。
一位身披红麾,身材魁梧,身配宝剑,脚蹬官靴,头戴盔,身穿甲,霸气外漏,但又斯文有礼,从台上跨下来。
铜甲僵眼前此情此景,扑通跪了下来。
将军走上前来,用手抚摸了这个铜甲僵的脑袋。眼神中透露出悲哀与忧伤,更多是怜惜。
铜锣僵发红的眼睛竟然平息下来。
将军转身了,竟然对我们伸出一个过来的手势,七人缓缓的走上前,不知他是何意。
周围被红光笼罩,根本看不穿,将军把手放在铜甲僵的脑袋上,看向我们,一个一个点了点头。
于是拔出宝剑,对铜甲僵行了一个大礼,一剑劈下去,铜甲僵的脑袋滚在地上。
我是被芈原叫醒的。“牛师父,牛师父,你们怎么睡到这了?”我伸了一个懒腰,脑袋一阵疼,理清了思绪,“咦,我们怎么全都睡着了。”再看向神像,原封不动的矗在那里,只是腰间的佩剑怎么不见了。
芈原也发现了奇怪之处,“咦,神像的佩剑怎么不见了?”
大洋九成,瘦子,大麻,张哥,李莫溪全都醒来了。
上下一核对,我似乎明白了。昨晚上,是袁将军救了我们。
七个人跪在神像面前,磕了三个头。
张哥还迷糊着,“山云,这是怎么回事?”再看李莫溪,身上的伤全都愈合了,只是留下伤疤。
李莫溪也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串青蚨神鞭早已经串好放在李莫溪的怀里。
在神像跟前,发现了一个圆不溜秋的石头,九成搬开一看,差点吓的坐在地上。
石头上有鼻子有脸,难道这就是昨晚被将军砍了脑袋的铜甲僵,余震?差不多是如此。
外面有人呼喊我的名字,“牛师父,牛师父,你们还好吗?”喊我正是佘老爷子。